殺豬?”
“是我!”這時,普潤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跟在普潤後面的李陶三人一聽這話,不由愣住了:普潤到這裡竟然是來殺豬的?
二狗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死人了,三娘,你還真的請個和尚來殺豬啊!”
普潤冷冷道:“和尚怎麼啦?和尚就不會殺豬嗎?”
“好你個禿驢!”二狗又氣又恨地罵道:“你身為出家人,卻幫一個寡婦殺豬,你自己說,犯了什麼戒?”
普潤怒視著他道:“你欺負孤兒寡母,便是佛祖也要動怒。貧僧今天就是要破戒殺生,大不了不當和尚了!”
說罷,普潤取下身上的破布袋。
三娘看普潤兩手空空,一把刀也沒有,只好進屋取了菜刀出來:“師父,我家只有這把刀。”
普潤擺擺手:“不用,不用!殺豬不一定非得用刀才行的。”
二狗在旁邊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不用刀,難道你用法術?”
普潤瞧也不瞧二狗。從布袋裡取出一捆繩索,淡淡地說:“咱們老祖宗殺豬,本來也用不著刀的。你不懂,就在一邊看著吧!”
二狗既羞又怒。喊道:“好。老子看你怎麼殺!你若是不用刀就能殺,我二狗從今日起永不殺豬!”
普潤也不理會他。拿了繩索走到豬身後,把繩索往兩條後腿上一纏一繞,使勁一拉,那豬便轟然倒地。
普潤又如法炮製。把豬的兩條前腿也綁了。那頭豬像個等待行刑的犯人,被綁得嚴嚴實實,除了兩隻耳朵能動,竟是絲毫掙扎不得。
二狗看他露了這一手,不禁心頭一驚。那頭豬比牛小不了多少,自己一個人恐怕要費半天工夫才能下刀。沒想到這和尚果然是個高手,頃刻間就把豬制服了。二狗雖然吃驚。但心中還是無論如何不敢相信,普潤不用刀便能殺豬。
見普潤雙手合十,對著豬唸唸有詞。說了一陣,從布袋裡取出一根二尺長的小竹管。一頭已經削尖,看來竟是要用竹子代替殺豬刀了。
普潤先用手在豬身上搓揉了一番,似乎在尋找下手的部位,突然猛地把手中的竹管往前一插,口中喊道:“中!”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竹管已應聲沒入豬身,只留寸許在體外,血從管口噴湧而出。
那豬隻發出一聲哼哼,再定睛看時,居然已經斃命!
二狗看到這兒,大吃一驚。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撞上殺豬的老祖宗了!
待豬血流盡,普潤把竹管飛快拔出。
二狗禁不住俯身細看,那口子又細又小,無半滴血跡。那豬閉目合嘴,一副舒坦自得的樣子,像睡著了一般。縱是二狗殺豬無數,也不由得暗暗大叫一聲:好厲害的手法!
普潤解去豬身上的繩索,吩咐三娘拿熱水出來。他又從布袋裡取出兩片薄薄的竹片,一手各拿一片,立了個馬步,氣運丹田,猛地大喊一聲:“淋水!”
三娘一家忙把熱水一瓢瓢往豬身上澆去。
只見普潤兩手紛飛,竹片所到之處,彷彿風捲殘雲一般,豬毛紛紛飛落。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普潤已把豬毛去得一乾二淨,就連最難處理的豬腦袋,也硬是被他削得一毛不剩。
二狗直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此時他早已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情不自禁地喊出一聲好來。
普潤臉不紅氣不喘,片刻也沒有停歇,用竹片在豬肚皮上輕輕一劃,伸手一掏一拉一扯,一副下水被完完整整取了下來。然後,他又用竹片在胸骨處來回劃拉幾下,豬身“啪嗒”一下分成了兩扇。
直到此時,普潤才擦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