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溪雖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實則他的身上著實是骨肉均勻,還自有一種平常男人無從擁有的溫軟,但又不似女人的那種軟玉馨香,那種溫軟恰到好處,恰到邢朵很是喜歡的那種。
誒……說實話,邢朵確實是很喜歡孔溪的小肉肉的,咳咳,話說你摸過麼?咳咳咳,話說摸小手不也算嘛,那小手嫩的,要是蕭萬通那老玻璃用它解決……咳咳咳咳咳,適才談到哪了?
呃,邢朵在孔溪懷裡動了動,因為孔溪不想回答邢朵反問的那個“其實”,可是她的好奇心卻驅使她去想要得到答案,因此她想抬起頭用眼神去詢問孔溪,因為她知道,知道她的眼神對於孔溪是有殺傷力的,特別是對於此時臉紅且說話吞吐的孔溪,殺傷力更是提高了幾千點,如有可能,孔溪明早兒很有可能被科林那有潔癖的弄到班房去吃牢飯。
然而孔溪扣得非常緊,之所以他會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害怕邢朵用她那雙眼睛與自己相對,更害怕那雙眼睛露出詢問的波光,因此,他只能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增加那麼一點點信心,即使這份信心在此時來說是那麼的微乎其微。
“孔溪,放開我好不好。”見自己的反問一點成效也沒有,邢朵也只能放棄,她此時不想用什麼去做威逼,因為對於此,她已經乏於一用了,特別是對孔溪,更是不想用這等傷人害己的辦法去滿足自己的欲求。
孔溪沉默了些許,終還是因為心中畏於邢朵,不肯鬆開雙臂的圈制。
“我不放,我怕我一放開你我就再無勇氣以這種方式和你相處下去。”孔溪說的有理有據,然邢朵聽著就是從某犬小菊裡蹦出來的熱氣,一點都不通。
“你……不會就是因為這麼抱著我,使我無法看到你,你才變成這幅禽……呃,變成適才那副模樣吧?”邢朵驚歎之餘,險些說出孔溪這看起來很像禽獸的小模樣。
孔溪聽到邢朵這麼猜測,一時閉了口,一句話也不說,邢朵納罕,難道是自己猜對了?似乎是的,原來自己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
呃……話說自己什麼時候不聰明瞭?話說貌似就沒聰明過,話說……傷心,不說了
一時孔溪不回答,邢朵也兀自沉浸在自我的思維當中,空氣因為二人營造出來的寂靜而顯出幾分凝重來,邢朵因為思索所以並未在乎這份凝重,而對於此時正值窘迫的孔溪來說,這無異於對其呼吸的一種障礙與毀滅。
“邢兒……”孔溪決心打破空氣中使人緊張的寂靜,然只開了個頭,就聽從神思中拔出來的邢朵截斷道:
“咱們坐下來說好不好,我有些累。”雖然邢朵這話與此時兩人處境一點關係也沒有,但邢朵說的是實話,她累了,在外面瘋跑了一天,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但被科林領著在乞丐堆裡晃了那麼久,想不累也是不可能的,再則自己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弦,非得讓宮女們陪著自己去花圃去遊魂,結果游完了魂還真就勾了一個魂回來,只是這個魂……為啥子越聽這話心口越毛絨絨的呢?
孔溪圈抱著邢朵的身體僵了僵,他害怕,害怕自己只要鬆開邢朵一絲一毫,就再也無法找回自己現在所持有的勇氣,因為黑暗,因為不被覷視,所以從前種種緊張窘迫才稍有減退,孔溪不能確定,自己此次放開手後,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擁抱,即使是面對,恐怕都不會像從前那般了吧。
從前?孔溪心中黯然苦笑,就算是從前,在面對這個女人時,自己也從未有過什麼勇氣。
許久,邢朵等了許久,孔溪也想了許久,直到那惱然的靜默再次佔據了兩個人的世界,邢朵才似退讓地說道:
“孔溪,咱們到桌案邊坐好麼?我答應你,我背對著你,絕對不去看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孔溪仍有猶豫,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麼一直對邢朵用強吧,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