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姿做了些微修改,那畫像上便只有白玲瓏一人了。
她以前一直想蘇連城給她一個名份,可是如今知道那名份之事實在是千難萬難了,只是她得不到的東西紅霜也休想得到!蘇連城可以娶妻室,但是那妻室卻絕不能是紅霜,如果是其它的女子的話,紅霜縱然再看她不順眼,也沒有精力來對付她的,而她還可以和蘇連城的正室聯手對付紅霜,等把紅霜除去之後,再想辦法將正室扳倒,那樣她便能過上好日子了。
她並不知道蘇潛此時的想法,只覺得蘇潛那樣的交待也實些古怪,可是再一想,她便覺得蘇潛的交待不過是不想讓紅霜知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暗地裡進行的,她又豈會讓紅霜知道!
她知道蘇連城對這個叔叔是極敬重的,只要蘇潛極力反對這件事情,蘇連城便不可能取紅霜為正室。
紅顏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卻不知已在不知不覺間已將蘇連城推到了風口浪尖。
蘇潛離開蘇府之後,心裡一直覺得有些不太安寧,坐在馬車上也有些心緒不寧,任由馬車搖晃著往回趕,他正在怔忡間,聽得隱隱有馬蹄聲響起,他拉開馬車的車簾朝外看了一眼,便見到樂奪景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兵部的一隊人馬緩緩的自他的面前走過。
他看了一眼那強壯的馬匹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微微一想後忙將懷裡的畫掏了出來一看,卻見樂辰景騎的那匹馬和畫像中的一模一樣!
蘇潛頓時大驚,剎那間心裡便已有了萬千的猜想,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到如今朝堂上的格局,只覺得很多事情都已超出了他的預期,頓時有些明白蘇連城之所以畫那副畫的真意,他嚥了一口口水,忙命車伕將馬車快速往回趕。
他回到家之後,心裡越想越怕,越怕越是不能安寧,蘇夫人見他面色不對,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當下便出來問道:“老爺,怎麼呢?”
蘇潛看了她一眼後道:“快去取個火盆來!”
蘇夫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依言取來了一個火盆,蘇潛將蘇夫人趕出房間之後取出畫像欲將畫像燒燬,當下將火摺子晃燃,正準備燒掉,只是就在火摺子要燒到畫像時,他又想起了什麼,將畫像極快的抽了回來,然後將火摺子吹滅。
他手裡拿著畫像在屋子裡走了幾圈之後,腳步也越走越快,心裡也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也許是為他們叔侄二人翻身的大好機會!
他自從進京做御史之後,原本因為蘇連城受寵,他也跟著沾了不少的光,朝中大臣無論是誰看到他都會高看他一眼,可是自從上次蘇連城下獄之後,再加之因為紅顏和紅霜的事情一直名聲大毀,早已沒了以前的威望,京中的大臣們見到他再也不如以往那麼尊重,他一直覺得很沒有面子。
他在走了近百來圈之後,終於在居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輕輕的喘了一口氣,心知蘇連城必定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卻絕不是紅顏想的那般。
定國公府和洛王府的關係也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他想起皇帝這一次對定國公的重用,南疆的戰事,他雖然是個文官,並不知道那些事情有多麼的嚴重,卻也知道兵權很多時候決定了很多的事情,如今的皇權已是岌岌可危了,他的心裡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事不能再任由這般發展下去了,他這麼多年來受到的忠君愛國的想法已根深蒂固,他沒有蘇連城那麼靈活的轉變,也沒有蘇連城對皇帝涼薄的性子感觸那麼深,覺得這事不能如此發展下去,可是卻又覺得僅憑這一副畫實在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
蘇潛思前想後,最終覺得這副畫連同他的猜測全部都應該告訴皇帝。
他當即又命下人備好馬車準備去皇宮,蘇夫人見他這般實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