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來,而且還是顫顫巍巍的,邢朵一看,剛剛因為想到武林秘籍而盪漾起的所有小心思瞬間破滅,興趣缺缺地看著美大叔手上那隻破木牌,一時連想要跑路的念頭都沒那麼強烈了。
“這是啥?”邢朵傻掰掰地問,當然,傻掰掰裡還有著想見的失望。
“這是我一生的精髓。”美大叔回答,而且回答的同時拿著木牌的手又是一陣抖動,彷彿那木牌裡承載了他的生命一般,如果這木牌不在,他這一生也就此到了頭。
然而邢朵卻是不以為然:“精髓啊——”誇張地感嘆,其實邢朵已經把這木牌詆譭了個遍,什麼精髓,拿去燒火都燃不出幾兩熱來。
“姑娘。”美大叔喚邢朵,邢朵的目光從木牌上緩緩轉到美大叔,然後就見美大叔顫顫巍巍著一雙手將木牌託到邢朵面前。“這一生它於我是最為珍貴的,只可惜,”美大叔不無傷感地將目光瞥向那越來越近的搜查聲傳出的方向,而後道:“只可惜我已經不再有能力保護它,姑娘,你能不能替我保管它”美大叔突然激動起來,只可惜他現在受了傷,要不邢朵還能YY一下他J動的情景。
“我?”邢朵沒想到這美大叔會將他最為重要的東西交由自己來保管,雖然那東西在自己看來一文不值,不說一文不值,恐怕拿來當柴燒邢朵還嫌它浪費自己力氣,但在美大叔的眼裡,這木牌卻是比生命更為重要的,一個人把命交給你,這就是信任。
美大叔虛弱地點頭:“我把它交給你,但你千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林外的那些人。”不無囑咐的,美大叔將木牌塞到邢朵的手裡,雖然拒絕了,但也僅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因為看美大叔的樣子,已經是命不久矣,即使自己再不願意接受這一委託,但對之一個瀕死之人,邢朵也只能盡全力去完成他的心願,何況,這個心願看起來並不難,因為只是保管一隻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摸起來都不怎麼金貴的木牌。
邢朵接過木牌,垂首打量了一番,這是一塊四方形的木牌,其上雕刻著一條蜿蜒首尾相銜的蟒蛇,而蟒蛇圍成的圈內,卻是邢朵不認識的一個字,這不能怪邢朵無知,只因那字寫的很奇怪,似是繁體卻又不是,更不歸屬於任何一種書法體制,研究了半天邢朵終無所獲,忍不住將疑問的目光轉回美大叔,卻發現美大叔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是氣絕還是暈厥。
自知自己在這也不能將其救醒,而且此時自己還擔負著保管木牌的重任,因此邢朵不容細想,就向著林中更深之處跑去。
林中本就因為前幾日的積雪而路行艱難,因此邢朵沒跑一會兒就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肺如同炸了一般,連呼吸都是帶著燒灼喉嚨的熱浪,無法,邢朵只好停下來扶著一顆參天古樹喘氣。
急喘了幾口,邢朵才稍稍緩過了些體力,然而跑得時間過長,還是覺得腳軟,邢朵覺得,她停下來休息這一決定失策了,因為有一句話叫一鼓作氣勢如虎,經過休息之後,邢朵再想恢復適才逃跑的勁頭,說什麼也是不可能,而且,事實證明,她停下來休息確實是失策之舉。
本來藉著周邊的積雪,邢朵以為如果有人追過來必定會發出踩雪聲,可是,她卻忘了,有種人,是不用走路的,就比如孔溪,就比如東方晨,就比如……科林……
邢朵強自喘息結束,剛一抬頭,便被面前突然多出的一個人嚇得向後蹦出一丈遠。
“科科科科……”科了能有一盞茶,邢朵也科不出下文,而科林那張麻木的臉上,卻露出了更為麻木的笑容。
“我說過讓你等在馬車上不要下來是吧。”言語本身並不具有多麼大的威懾力,但因為話者,卻帶上了三分清冷氣氛寒戾。
本來已經退開一丈遠的邢朵下意識又向著身後退了兩步,不察身後已經無路可退,堪堪撞在一根樹幹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