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衣服就站了起來:“走,去會會那幾位公使先生。”
“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兒,別亂來。”李鴻章不放心地叮囑道。
“放心,這種事兒我比你有經驗。”
“就是你有經驗我才不放心。”
“嗯?……”
……
“不好意思,身上有傷,怠慢大家了。”
直隸總督衙門的客廳,郭金章一出現卻像是主人一樣招呼客人,不說李鴻章感到膩歪,就是已經等了許久的三國公使也都感到一陣陣冒火……包括跟郭金章站在同一陣營的田夏禮在內。這位已經在遠東事務上被嚴重邊緣化的可憐人兒肚子裡已經塞了最起碼兩斤茶水。
“郭將軍,我可沒看出您身上哪裡有傷。”出於禮貌,郭金章和李鴻章出來之後,三國公使都起立相迎。施阿蘭就站在竇納樂的身邊,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他看到郭金章一副悠閒的模樣更是尤如火上澆油。來到中國這些年,他何時被人這樣怠慢過?郭金章比起他們而言確實是一張大牌,但這種時候耍大牌就太過份了。
“你說的沒錯,施阿蘭先生,其實我確實沒有傷。”郭金章笑道。
“??”三國公使都是一怔。
“當然,我是開玩笑的。”郭金章又接著笑道。
“……”眾人又是一愣。
“怎麼,這個玩笑不好笑?”
“咳咳……將軍,我想,既然您已經出來了,我們還是開始正題吧。”田夏禮被郭金章的表現弄得直翻白眼兒,暗自責備自己,既然明知道事情已經都交到了郭金章的手上為什麼還要吃力不討好的跑到保定來?乾等了一個多時辰不說,還被人耍著玩兒。
“那好啊,開始正題。”郭金章笑笑,又轉頭看向了李鴻章,“中堂,您上座。”
“不客氣。”你才想起老子?李鴻章忍住了想翻白眼兒的衝動,慢步走到主座上坐了下來,又伸出手指頭朝郭金章點了兩下:“你也坐吧。”
“謝謝。”郭金章笑笑,又微微鞠了個躬才落座。
“大家坐。”
李鴻章又抬手示意三國公使落座。這個動作讓三國公使都有些不自在,但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有各自坐下。可坐下之後,眾人卻又都緊閉上了自己的嘴,使得客廳裡一陣寂靜。
“……”
一陣沉默。
“大家跑到保定來,不是有事要說嗎?那就說說吧,反正……來都來了,不是嗎?”郭金章看了看三國公使,笑道。
“我們的目的不論是李中堂,還是郭將軍都非常清楚,我們又何必多浪費口舌呢?我們這一次來,只是想聽取兩位的意見罷了。”竇納樂沉聲道。
“聽完我的意見,然後你就回去?”郭金章笑問道。
“我會將您和中堂大人的意見反饋回倫敦,然後由倫敦方面做出決定。”竇納樂道。
“可以。”郭金章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施阿蘭,“法國政fu也是這個意思?”
“清日兩國是鄰國,多年來又一直非常友好,所以,我國政fu認為兩國最好能夠就此打住,不要再繼續這場勞民傷財的戰爭了。要知道,這場戰爭已經給兩個國家帶來了太大的傷害,也給人民帶來了太大的負擔。”施阿蘭道。
“說得很好。可是這場戰爭的挑起者並不是我們啊,我們只是被動應戰。”郭金章笑道。
“沒錯,我大清從來沒有主動挑釁過任何一個國家,對日本更一直像施阿蘭公使所說的那樣友好相待,可惜日本狼子野心,多年來亡我之心不死。這一次竟不惜偷襲,毫無一絲風範……此等情況,施阿蘭公使讓我們怎麼停戰?若是停戰,又如何應付洶洶物議?如何向天下黎民交待?”李鴻章也正色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