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你可還恨我奪了你的洞房夜?一個洞房夜算什麼?以後那千百個日子才是正經。如今你應該明白了吧,少夫人以她病弱之軀卻總能讓大人在逐風軒留宿,我的好姐姐,你也該開開竅了。”
開竅?沈山靈若有所思,猛然醒悟。
瞧著沈山靈那閃亮的眼睛,水卉內心輕哼一聲,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笑。
大業皇朝的鹽運是大業皇朝稅收的主要來源,鹽稅幾乎佔了國家稅收的一半。與南疆僅金沙江之隔的自貢地區是產鹽勝地,幾近控制著大業皇朝近半數人的食鹽問題。為了方便運輸,大業開皇開鑿了伊婁運河,這伊婁運河很好的將金沙江各流域的水道聯通,方便自貢的食鹽透過伊婁運河運送到大業皇朝的各個地方,雖然一路要經歷眾多的窮山惡水、激流險灘,但水道鹽運最能節省運程和運費,是以官府採用的最有效的鹽運手段一直是水運。
東方隨雲這段時日關心的問題就是鹽運的問題。原來自貢地區數月來普降暴雨,導致伊婁運河上塘水道水流揣急、波翻浪湧,其磅礴氣勢打翻了不少運鹽的船隻,船毀人亡、食鹽流失。官鹽運不到中塘、下塘水道,於是,販運私鹽盛行。
一邊看著奏摺,一邊想著對策,一邊喝著茶,東方隨雲只覺得今夜格外燥熱,不覺鬆了鬆領口,“含玉,拿冰來。拿汗巾來。”
還要冰?含玉撇嘴又抱著滿缽的碎冰送到東方隨雲的書桌上,又遞上一塊冰過的汗巾,東方隨雲隨手接了,擦了額頭、臉上的汗,又逕自遞給含玉,再度專注著奏摺,又不時的提筆在上面記了些什麼。
看著被姑爺喝得一乾二淨的茶,含玉微挑了挑眉,又看向裡間,只見自家小姐僅著中衣正靠在床頭小憩。
“含玉,倒茶來。加冰塊。”
含玉不滿的嘟了嘟嘴,“姑爺,子時了,該休息了。”
東方隨雲將目光移向窗外,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映得書房格外的明亮。視窗處那被夏風吹得時不時東倒西歪的燈籠隱約可見。他又回頭看了眼堆在桌上的一堆奏摺,本不關他的事,他卻得勞心勞力。“羅嗦什麼,倒茶去,這堆奏摺不批完,明天一樣休息不了。”
姑爺原來這麼忙啊。含玉只得嘟嘴去倒茶,又十分不願的將冰塊加了兩塊茶杯中。這番動靜已是驚動了顧青麥,她本靠在床頭調息經脈,一個周天下來,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功力恢復指日可待,然後她將嘗試用功力逼出血蠱,絕不像上次那般冒險湧血。她笑著趿鞋下床,來到含玉身邊,接過含玉手中的茶,示意含玉不要作聲,小聲叮囑,“你去睡吧,這裡有我呢。”
“小姐,那……”含玉指了指東方隨雲的方向,嘟著嘴低下頭,明顯的不滿。
哪不知小丫頭的心思,顧青麥敲了敲含玉的頭,“快去睡。明兒一早還有得忙的呢。”她現在要的就是東方隨雲的清心寡慾啊。這個小妮子又怎知其中的奧妙?
‘哦,了一聲,含玉放緩腳步步出寢房,再回頭,只見姑爺仍舊在看奏摺,頭也不抬的接過小姐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再倒一杯來。多加些冰塊。”
還要?顧青麥看著東方隨雲額頭沁出的汗,原來自家相爺這麼怕熱啊,難怪獨臥屏榻、清心寡慾。她不動聲色的又去倒了杯茶,新增了幾塊碎冰,遞到東方隨雲手上。
再次一飲而盡,一滴水順著東方隨雲的嘴角滑下,順著纖美的脖頸一路婉蜒進入他領口,偏偏領口的衣襟被他解開,顧青麥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那滴水一逕流至鎖骨以下不見了蹤影。這番景緻,顧青麥不覺吞了吞口水,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儘快恢復功力然後逼出血蠱,最後將這美得不可方物的相爺吞入腹中的信念。
不知身邊捧茶侍候的是顧青麥,只當是小丫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