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約兩個小時才慢騰騰地踱出了四合院。他沒有去找自己的車,而是坐上了出租,沒有目的的在京都城裡繞著圈兒。
像一顆無根的浮萍,繞來繞去。
直到,城市的天空,最後一抹光線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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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即將開始的小考,寶柒當天晚上和冷梟回到市區的公寓後,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下了。
一覺睡下去,冷梟沒有吵她,她足足飽睡了近十個小時才有了知覺。
‘溫暖的被窩兒,是埋葬青春的墳墓’,她在心裡默唸了五遍這句話,然後才慢騰騰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凌晨四點。
離她小考開始,僅僅剩下一個半小時了。
慌不迭的想要爬起來,順便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腿兒。然後,她覺得自己完全有被改造成少林寺十八銅人的潛質。因為,昨天在大山裡那麼一頓折騰,她現在睡一覺起來,身體竟然沒有感覺到太過的痠痛。
要不怎麼說呢?人啊,都是賤皮子。磨鍊,磨鍊,再磨鍊,就不怕磨了。
心裡唏噓了幾聲,她側過頭去,看了一眼睡在身邊兒的男人。然後,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要把他放在自個兒身上的爪子挪開,不想吵醒了他睡覺。
不料,剛一接觸到他的手,男人的眼睛就睜開了,黑眸鋥亮鋥亮的,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睡著。
“二叔,吵到你了?你再睡會兒,我去部隊了!”說完,她掀開被子就要坐起來。
“我送你。”喉嚨裡沙啞的咕噥了一下,清晨醒來的男人,眸子越發深邃又黝黑。
寶柒眉兒彎彎的笑,“不用了,你繼續睡!”
“嘴犟!”不悅地瞪她,男人瞄了一眼時間,翻身過來就壓在她的身上,低下頭去就吻她。
他的吻,沿著唇到下巴,再到精緻的鎖骨。一路上,他短寸的頭髮堅實的紮在寶柒的脖頸上,蹭來蹭去,蹭得她渾身癢的麻酥酥難受,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她不依,“喂,別鬧了,一會兒我該遲到了!”
“誤不了你!”梟爺性感暗沉的聲線兒,帶著晨起的沙啞,忒招人稀罕。
寶柒承認,她是色女。
可是事不待她,現在來不及調戲美男了!
“行了,二叔,你要再鬧啊,一會兒我就走不了路了。”
聞言,冷梟抬起頭來,眼線垂下,落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線上,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
“難受!”
啞啞的兩個字說完,他又埋下頭,啄了一口她的唇。
他難受什麼?
轉而感覺到他晨起的勃動,寶柒臉有些紅,微微眯起眼打量他,視線裡那張英挺深邃的冷臉上,染上了些許難以言說的誘人慾丶望。
丫的,野獸!
嚥了咽口水,她不得不伸手推他,“趕緊的啊,再磨蹭,我真遲到了!”
“嗯。”眸色微暗,男人到底還是放開了她。
時間確實不夠了!
獲得了自由,寶柒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在整理行裝時,她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顆玫瑰金戒指有些異樣——掛戒指的紅繩,很明顯是新換。戒指的樣子沒有變,可是,她怎麼覺得它像是重了不少?
眉頭蹙了蹙,她轉過頭去,望向床上的男人。
“二叔,你動過我脖子上的戒指麼?”
冷眸微微一眯,冷梟看著她光潔溜溜的脖子,目光微微閃動,“繩子褪色了,給你換了一根。”
“咦,我怎麼感覺戒指好像重了一些?你搞了什麼東西?”
雙手枕在後頸上,冷梟懶洋洋地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否認,“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