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一個黑衣幫眾過來替自己止血和包紮腕之處,在那種痛不欲生的折磨裡,有那麼一刻,她真的覺得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死又哪兒那麼容易呢?
——
某處。
一幢頂級奢華裝修的房屋。
客廳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神色慵懶的邪魅男人。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蛤蟆墨鏡兒,遮住了他的星眸,卻難掩暗魅的光芒和絕代的風華。包廂很黑,而他,是一個永遠屬於黑暗的男人——上野尋。
不多時,門推開了,進來的金子垂著手低聲彙報:“主上,已經按您的吩咐處置了!”
上野尋一勾唇,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目光注意著琥珀色的酒液。
“帶上來!”
站在門外,聽到他的聲音,遊念汐的心臟猛縮了一下。明明是那麼好聽的男聲,每次聽到卻都會讓她心裡發顫,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
咬著蒼白的唇,她任由兩名黑衣幫眾推押著,僵硬的挪動著身體,不太自然的走了進去。
不敢抬頭,她恭敬的喊:“主上。”
上野尋邪戾的目光看著她已然斷掉的左手腕,輕輕一笑,“金子,你擅自作主了?手怎麼回事兒?!”
“主上——”眼皮兒抖了抖,金子嚥了咽口水,垂手立在他身邊,“請主上責罰金子,我只要一想到鈴木……我就……想殺了她。砍手腕……已經是最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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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一下邪氣的雙眸,上野尋冷哼,衝他擺了擺手。
“罷了!退下去!”
“是!主上!”
金子退下了。
當然,如果上野尋這時候知道金子無意洩私憤的舉動,不僅僅壞了冷梟的大事,還救了他自己一條命,指定會給他立一個大功。
百無聊賴的晃動著酒杯,上野尋興致很好的觀察著遊念汐。懶洋洋的斜靠在那裡,視線質感有力,帶著一種彷彿隨時可以看穿人心裡的壓迫感。
“黑玫瑰,知道為什麼要留你一條狗命麼?”
遊念汐額頭上浮滿了虛汗,咬著下唇,虛弱的搖頭。
對於上野尋這個男人,可是緣於年少訓練時期的恐懼心理,遊念汐雖然為了冷梟敢去背叛他,卻並不代表她一點都不害怕他。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可以毫無原則的陰狠和毒辣。
其狠,無人可比。
只不過,她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還有什麼作用。
事到臨頭了,已經斷了一臂,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命,她索性也無所謂了。
“主上救我一命,又饒我一命,我欠主上兩條命。不管主上讓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早這麼聽話,又怎麼會落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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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笑笑,上野尋的眼睛中,有一種狩獵者的不明意味兒。
優雅的摸了摸鼻子,他的聲音低沉又邪魅:“黑玫瑰,我要你做的事就是——逃命!”
“逃命?”遊念汐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目光。
“我想你該知道吧?你出事兒這麼久了,組織一直沒有找過你,任由你在外面潛逃,甚至你被捕了,還想法子撈你出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是為了什麼嗎?”
為什麼?遊念汐想過。
她知道,按照她犯下的事兒,依照上野尋的脾氣,窮追不捨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抓回去以正家法。
這也正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目露狐疑,她顫抖著眼皮兒,“主上,我不知道。”
“以你的聰慧,會猜不透?那……留著你似乎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