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詠顏站在原地,舉棋不定,是該跟過去還是自己一個人離開。
最終蔡詠顏沒有跟在葉河圖身後,葉河圖同樣沒有邀請她跟去,所以蔡詠顏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回去,不知道現在回去,將要面臨什麼風浪,走在路上的蔡詠顏感到非常迷茫。
葉河圖沒有回頭,預料到的事情大多都會發現,不是如同志怪小說裡面描繪的料事如神,再是自命不凡,也不會傲視到那個程度。而是對於人心理解的透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會存在鉤心鬥角,崑崙是這樣,北京同樣如此。
一個宋子健,就能夠讓葉河圖刮目相看,更別說臥虎藏龍的北京。
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葉河圖,所以每走一步,必須得精打細算。有的人選擇了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而有的人,卻是喜歡隨著自己的心意佈局,一旦打定注意,就不會有其他的顧忌。
哪怕是天塌下來。
躲在巷道里的薛智,終於聽見有人走來的腳步聲,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薛智臣服在了葉河圖的光輝下,或許薛智本人都沒有發現自己對那個不知道姓名和他同齡的神秘青年產生了幾分臣服,這是宿命的安排。
薛智以後的命運,可能會被憑空出現的葉河圖改寫。
“老大,你來了。”
連忙走出巷道外面迎接葉河圖,躲在這裡,主要還是怕熟人把他看見,父母固然不會說什麼,但葉河圖和劉家,應該不會存在友誼這東西。第二次進入劉家,薛智便能夠猜到,劉家應該是被面前這個神秘青年攪出一波風雲來。
葉河圖眉頭一皺,不太滿意薛智的稱呼。被薛智的細心觀察發現,連忙改口道:“我不知道該叫什麼,可不可以建議一下?”
對薛智的話,葉河圖總算還是感到稍稍滿意,結果薛智巴結的煙,點燃吸了一口,味道不錯,這才洋洋說道:“你說如果我要是養了一條狗,狗應該怎麼稱呼我?”
腦袋反應不算緩慢的薛智聽出了葉河圖的弦外之意,不消說,他便葉河圖口中的那一條狗。換做平時,有人敢這樣罵他是狗,薛智早已操起傢伙去爆那廝的菊花,但是今天不同,被葉河圖稱作是狗,薛智不但沒有感到半分惱怒,而且心裡還有那麼一點激動,好像第一次覺得做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就是犯賤,一旦被人發掘出人性中的賤格,別說是四匹馬,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為人鞍前馬後的例子不少。明清皇宮裡的太監,甚至連狗都不如,身份卻是凌駕於普通百姓之上,欺軟怕硬,或許是狗的天性。仗著主人的後臺,為非作歹,禍害民間。
“主人。”
薛智地下那顆以前自認為高貴的頭顱,恭恭敬敬地稱呼道。做狗,要有做狗的覺悟,什麼時候溫順,什麼時候該咬人,這些都是一條聰明的狗必須掌握的。
葉河圖輕輕點頭,算是回應,從今天開始,他多了一條狗,能夠咬人的狗,至少還是能夠派得上用場。
“怎麼處理的,說說看。”
葉河圖抽了一口煙,摘下菸頭,煙頸上除了三道金線,沒有其他標誌,薛智這小子懂得享受,身上揣的煙味道不差,看樣子,應該是某些人特意送給他那個肥頭大耳的老子的,這種煙,市場上根本就見不到半點蹤跡。
“我讓他們把屍體埋了。清點了一下人數,一共是二十七人,我拿二十七萬,只要他們回來,每人發一萬,以後跟著我做事。”薛智沉聲說道,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相信沒有誰願意和錢做對。
“你就不怕有人舉報你?”葉河圖笑意吟吟地看著薛智,既然敢放人出去,薛智應該有自己的法子,要是剛收的這條狗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