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入定的趙師道睜開閉上有段時間的眼睛,面朝逐漸靠近這裡的青年投過去一絲善意的微笑,走來的青年頷首,方向是靠著賀老賈老那邊,擂臺中央的葉河圖身形一頓,讓那邊兩個保鏢屏住呼吸,他們不清楚葉河圖的來歷,但不代表他們的主子不知道,只要主子一聲令下,他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奮勇上前。
已經走到貴賓席那裡的青年耳朵微微一動,徐徐轉過身來,看向葉河圖那裡,正準備走下擂臺的葉河圖察覺青年的舉動,抬起頭來,兩對目光針鋒相對,僅僅維持一秒不到,雙方都移開了視線。
“有朋自遠方來,是該招待招待。燕子,你已經輸給人家,就不要死纏爛打了,秦立,你上。”雙手揹負在身後的青年忽然朗聲說道,轉過身去,一身紫色長裙,身段姣好的女人走到青年的身後,護在青年的左邊。而手中握著紙扇的秦立得到主子指示,緩緩走向擂臺,每走一步,紙扇都會微微顫動,這是長久積累下來的習慣,律動。
“這小子有意思。”
見到對方不給臺階下,葉河圖索性站在擂臺上,端著下巴笑道,而站在他對面的劉正軍拿捏不準,按理說,下面有一個人要上擂臺,擂臺上就有三個人,本來是一對一,現在卻成了二對一。軍隊出身的劉正軍不禁猶豫幾分,在部隊,有公平公正的說法,但更重要的是服從命令,所以他把目光轉到成都軍區那塊區域,現在只能聽從楊政委的建議,坐在觀賞席位的楊望真是獵鷹小隊的主心骨,他的一個眼神隨時指揮著獵鷹小隊的步調。
坐在位置上的楊望真目光堅定,當劉正軍詢問他的時候,只停頓幾秒鐘,便輕微點頭,一切都沒有逃過葉河圖的目光,劉正軍一臉鄭重站直身軀面對葉河圖的時候,臺下拿著紙扇的青年笑嘻嘻地躍上擂臺,跟劉正軍站在一塊,道:“獵鷹小隊是吧,聽說很厲害,今天終於有機會跟成都軍區的王牌並肩合作,榮幸榮幸。”
聽到秦立的一番話,劉正軍一言不發,獵鷹部隊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特種兵部隊,別人的褒獎對他們這群人來說,可有可無。只是劉正軍在看向秦立的時候眼裡多了一分警惕,而握住紙扇的秦立毫不在意劉正軍的眼神,轉而對葉河圖笑道:“聽說你要在特種兵大賽上搗亂?”
葉河圖哈哈大笑,好像秦立的話讓他忍俊不禁。被葉河圖莫名的笑聲弄得一頭霧水的秦立靜靜等待,手中的紙扇被悄然揮開,一幅古典的山水墨畫頓時出現在眼前,輕輕搖扇,劉正軍耳朵微動,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擂臺上,多了一分危險的味道。
“你聽誰說的?”
收住笑聲的葉河圖忽然斜著眼睛朝秦立問道,手中的飛刀越轉越快,只見一片白光閃耀。秦立揮扇的頻率變得規律起來,肌肉瞬間緊繃的劉正軍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只需要一個契機,攻擊即將開始。
“賀老賈老,好久不見,身體是否安然無恙?”
另外一邊的青年站在李老的身前,笑容滿面地問道,絲毫不關心身後正在發生的事情,只是旁邊的女人緊密關注擂臺上發生的事情,站起身來的賀老跟賈老相視一笑,賀老率先哈哈說道:“這才多久,你這小子變化大啊。”
“我看也是,小時候的你,還留著長長的鼻涕,要不是這老傢伙提醒我,差點沒認出來。”
賈老也是連連說道,看上去,他們就像是面前這個青年的長輩一樣,青年聽到兩老的話,也不反駁,微微一笑,走到那塊擺放著“葉”字牌子的位置,安然坐下,根本沒有向另外幾個老人打招呼的意思,讓另外的幾個老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怎麼樣?”
坐在趙師道旁邊,終於將目光放在擂臺上的青年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用茶蓋微撫杯中滾燙的茶水,不露聲色地向趙師道問道。
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