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定遠裂嘴一笑,附耳道:“兄弟誤會了,這不是治胸口刀傷的。”
盧雲茫然道:“不是治胸口的,那是治那裡的?”伍定遠神神秘秘地一笑,目光向下一掃,跟著含笑不語。
盧雲全身顫抖,驚道:“什麼正氣丹,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伍定遠微笑道:“你還沒聽說麼?侯爺老來生子,讓七夫人生了個小少爺,這一切全拜‘九轉正氣丹’的大威力。”他見盧雲嚅嚅嚿嚿,當下把藥罐子塞了過去,低聲道:“九轉正氣丹養精補元,精選九種珍貴藥材,經八卦爐九九八十一日燉煮,鶯啼九轉,正氣不散,乃至正至陽之物,故以正氣名之。若非我向侯爺苦苦哀求,人家還不肯給哪。”
盧雲聽了大威力,不由心中猶豫,將藥罐子捧入手心,低聲道:“如何服用?”
伍定遠容光煥發,一幅老馬識途的模樣,低聲又道:“半個時辰前服用即可,切記,藥性太強,不可多吃,否則必有大禍。”盧雲驚道:“什麼大禍?”伍定遠故做神秘,低聲道:“我也是聽人轉述,好似有一回侯爺服用過量,致使七個夫人迭有怨言?你試過便知。”
盧雲深深吸了口氣,一時詫異不語,伍定遠義加了一句囑咐:“兄弟,你若把‘玉獅子’還我,這‘正氣丹’便不能給你,魚與熊掌必須兼得。知道麼?”
盧雲雙眼圓睜,內心煎熬難決,想起盧家三代一脈單傳,日後若要多子多孫,定須此寶相助,當下一聲長嘆,道:“為了列祖列宗,只能收了。”當下將藥罐子揣入懷裡,直是慎而重之的模樣。
伍定遠望著盧雲的窘態,忽然便是一笑,盧雲回望過去,臉色也甚尷尬,二人四目相望,忽感莞爾,一時忍俊不禁,竟是相顧大笑起來。
伍定遠原本有些陰霾,這下憂慮全消散了。他哈哈笑著,道:“盧兄弟,下回我返京之時,你可得抱個兒子給我瞧。否則休怪我灌你吃藥了。”盧雲也自笑著,正要按口,忽然心下一凜,愣道:“下次回京之時?定遠,你……你要離開北京了麼?”
伍定遠嘆了口氣,道:“沒錯,我明日一早便走,盧兄弟,我今夜是來向你道別的。”
盧雲吃了一驚,慌忙問道:“怎麼走得這般急?”伍定遠目光向地,輕聲道:“朝廷公文連日催促,要我早些過去居庸關上任。我這幾日一直拖延,只想喝過喜酒再走,奈何北境邊關不能無將駐守,過幾日江充又會差人過來探查,只能先走一步了。”
盧雲聽了這話,登時垂下首去。楊肅觀挨槍,秦仲海造反,柳門幾人一個個或走或散,現下連伍定遠也要離開京城。盧雲別開頭去,黯然道:“定遠,我本想請你當儐相的。”
伍定遠聽了這話,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面面相對,俱都無言。
過了半晌,伍定遠緩緩起身,道:“我明日一早離開,豔婷受驚太過,這些時日有些……有些心神不寧,我得回去瞧瞧。”盧雲嘆道:“她也跟著去麼?”
伍定遠嗯了一聲,道:“我這回過去少說一年半載,不只是她,連崇卿也得跟我走。”
盧雲一路送到門外,此時天候轉寒,夜間霜寒露重,伍定遠見盧雲衣杉單薄,便道:“你早些睡吧,這幾日沒人幫你打點,自己多擔待辛苦。”盧雲嘆了口氣,淡淡地道:“我理會得。”
伍定遠凝視盧雲,似乎欲言又止,又似有些不忍離開,過得許久,他忽然走將過來,一把抱住盧雲,低聲道:“兄弟,大哥走了,你好自珍重。”他不再多說什麼,便自轉身離去。
盧雲獨立巷口,望著伍定遠離去的背影,想起二人從此一個調任北疆,一個遠在江南,再要相聚,卻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一時有些感慨,忍不住嘆了口氣。
忽聽腳步聲響起,盧雲拾眼望去,只見巷口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