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別駕起風遁徑直往蟠溪的“隱弈居”遁去。
“隱弈居”後院,溪水石亭內。
道袍頂冠的姜子牙端坐在石凳之上,直長的釣竿翹首亭外,數尺魚線恰好垂於水面上,不深不淺的清澈溪水中依稀可見幾尾魚兒,繞著直挺挺的魚鉤四下游動,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安逸。
姜子牙手持茶杯,正品茶自弈之際,心神驟然一動,回首看時,溪水中的魚兒盡數竄動起來,剎那間都潛入深水當中,再也不復出現。
腳步聲響起,正是匆忙趕來的耀陽與雲雨妍。
姜子牙微微搖頭,輕笑道:“原來是耀將軍,難怪煞氣這麼重,就連這溪裡悠然自得的魚兒也被統統嚇跑了!”
耀陽近前揖了一禮,迫不及待道:“先生,大事不好了!”
姜子牙抬眼見到素來冷靜的雲雨妍也花容肅然,不由鶴眉微皺,道:“有事坐下來慢慢說,你們不是去了‘落月谷’麼,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不成?”
雲雨妍輕搖螓首,道:“先生,今次遇到大麻煩了!”
耀陽緩緩吐了一口氣,道:“崇侯虎的徵西大軍還未到金雞嶺,刑天抗竟然已經帶了三千兵馬屯於‘落月谷’,伺機等待下一批兵馬開赴過來,便要準備直襲西岐……”“哦?刑天抗!”姜子牙禁不住也吃了一驚,右掌輕施玄法,釋出元能便幻成一幅百川山河圖。姜子牙眉頭緊皺,端詳良久後,左掌更是五指屈動不停。
耀陽倒是對眼前這一幅百川山河圖生出極大的興趣,也學著姜子牙仔細端詳起來,禁不住問道:“先生,這一定是西岐的百川山河圖吧?”前後左右的對照片刻,耀陽指著圖中居中的一處城邑標誌,喜道:“這肯定是西岐沒錯了!”
姜子牙看到耀陽所指之處,心中咯噔一下,難以置信的點點頭道:“不錯,耀將軍如何識得此處便是西岐呢?”
耀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時候經常四處遊歷,有時候為了辨明路途,所以形成了每到一個新地方,便記住四周山形地貌的習慣。
此次到西岐自然也不例外,剛剛對照附近的山川河流,才猜出這裡應該就是西岐。“
想到當年他們二兄弟為了不做下奴,躲避追逃四處流浪的經歷,耀陽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只是再一念叨著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的小倚,他的笑容難免多出一絲酸澀。
姜子牙讚賞的點了點頭,指著西岐北面的山形,說道:“此處應是‘落月谷’的位置,而照你們方才所說,刑天抗應該是領兵從此處……”說著,姜子牙再往東面移了寸尺距離,指了指另一處山形道,“……繞道金雞嶺而來,但這一路上多是窮山惡水之地,他能帶兵來此的可能性恐怕不大。所以依我算來,對方這支奇兵理應是來自臨近的鬼方諸國,他故意打出崇侯虎的徵西旗號,為的應該是遮掩鬼方的卑劣行徑。”
耀陽與雲雨妍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終於明白為何刑天抗能如此迅速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調來數千兵馬,原來這都是鬼方國在暗中相助崇侯虎。
雲雨妍不解的問道:“雨妍有一事不明。請問先生,鬼方素來持強傲物,從不將四方諸侯放在眼裡,為何這次卻會甘於聽命於殷紂?而刑天抗身為魔門刑天氏少主,又怎會成為崇侯虎的先鋒使呢?刑天氏何時都成了崇侯虎的麾下?”
姜子牙指了指山河圖北面的廣闊地形,道:“鬼方乃蠻荒胡民之族,以其勢大,令到附近的犬戎與羌方都歸附於它,而且素來不服中原禮儀教化,只因其族內萬千族民都信奉一種從外域番邦傳進來的‘拜火聖教’,自然與我等中原習俗格格不入,不過,還好他們與中原從來都是秋毫無犯。卻不知為了何種原因,這幾年‘拜火聖教’的教主幾易其人,以至於被奸人所乘,把持了教中各大要職。自那以後,鬼方再非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