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帶著一個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看著眼前這個小別墅,她眼裡多了些看不懂的情緒,當她走進去的時候,屋子裡的幾個人看到她都很高興。 “清歌,你怎麼回來了?”屋裡坐著的幾個人聞言立即把目光看向一個身形削弱,猶如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的女人,但更多的是看向她沒有帶任何東西的手,臉色瞬間就變了,大家看向她的眼神冷淡了許多。 “我得了癌症,是晚期,我想在家度過人生中最後的時光。”沈清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許是看透了沈家的為人,所以也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心裡依舊會難過,畢竟這一家人都是自己在外面辛苦工作養著的,也是自己視為親人的人。 她的話一出屋子裡的人全都震驚地看著她,隨後沈老太把她扯進屋,拿起柺杖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頓猛砸,“給我去死!老孃打死你這個賤人!要死了還回來害人是吧?” 沈老頭也拿著棍子過來幫忙,就這樣沈清歌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他們面前斷了氣,她怎麼也沒想到打死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奶奶,真是沒想到啊。 想想她這一生,為他們當牛做馬了一輩子,小小年紀出去打工,還得了一身病她都沒花錢去醫院看,就是為了省下這些錢給他們過更好的生活,最後這些人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被他們打死。 看著已經死透的人,沈老頭拿出蛇皮袋把人裝進去,“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我會拿到山上去,要是被查出什麼,這件事也是我做的,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就這樣沈清歌的屍體被沈老頭丟到山上去,沒一會她的屍體就被野狗啃食得骨頭都不剩! ...... “嘶,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疼?” 沈清歌感覺腦袋有些眩暈,後腦勺還有點疼,她下意識往後腦勺那摸了摸。 似乎有些黏糊糊的,她猛地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一雙眸子往四周看了看,眼前的場景似乎是有點熟悉,像是她在沈家住的那個漆黑潮溼的小黑屋。 她不是死了嗎?難道老沈家的小黑屋也跟了過來? 沈清歌把那隻黏糊糊的手拿起來看了看,沾了些血,但依稀能看清那不是一雙乾枯粗糙佈滿老繭的手,而是一雙纖細有點白的手。 扭頭看著那貼著爛紙的小窗戶,沈清歌心裡一陣激動,腦海裡閃過以前下班無聊時在番茄看的那些小說,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不停在腦海閃現。 她走下床四周看了看,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往外面看了看,是老沈家沒錯了。 沈清歌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果然小說誠不欺我! 她重生回來了,回到了1976年夏天,這一年她剛好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身體也好好的,沒有病痛纏身,也沒有癌症! 依稀記得這一天,她提著一大家子的衣服去河邊洗,在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摔破了腦袋,桶裡的衣服都掉到地上,全髒了,回到家沈老太見狀還用勺子狠狠敲在她後腦勺上,當時還流血了。 沈老太見她洗個衣服都能摔跤,嫌她蠢笨,也沒給她東西吃,就讓她自己回房待著,等到上工的時候再出去。 其實他們不知道她摔跤完全是因為沈家的兩個孩子在她背後狠狠推了她一把,這才導致她摔跤的。 沈清歌看著那隻染了血的手,忽然外面傳來沈家人說話的聲音。 “那個賤丫頭去洗個衣服都能摔倒,怎麼沒把她摔死?別人洗衣服,她洗衣服,老孃看她就是偷懶,怎麼不掉河裡淹死算了,做啥啥不行,做飯第一名,老孃這就進去打死她這個賤人!”沈老太氣勢洶洶地衝進屋裡掀開蓋在沈清歌身上薄薄破爛的被子。 伸出手就想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沈清歌強撐著身體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帶著冷意,“奶,是想扇我巴掌?我為什麼會摔跤?你問問沈磊跟沈武這兩個白眼狼就知道了,還敢打我。” 沈清歌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沈老太臉上,隨後又狠狠扇在她另一邊臉上,“這些年我給你們做牛當馬也是夠了,從今天起老孃不伺候了,誰愛幹誰去。” 沈老太都被打懵圈了,她捂著臉錯愣地看著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