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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早說?我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怎麼早說?”

仇無衣無奈地攤了攤手,凌戚就是那種說話不過腦子的人,儘管她看上去冰雪聰明,但大腦中的物質除了勇氣,衝動與熱血之外,只有少得可憐的一點點冷靜和智慧。

“竟然是它!畜生!不該放跑它的!”

沙業的牙齒緊緊地咬著,*無*錯*小*說 m。qulEdU。彷彿這樣能夠把鐵頭人吃到嘴裡咬碎,寬大的雙肩不停地顫抖著,原因只有胸中的憤怒而已。

嫉惡如仇,仇無衣一直以為這句話有點抽象,如今才知道真的存在這樣的人。

“會不會有差錯?不覺得有點太巧了嗎?不過話說回來,兄弟,你是怎麼追到這個人的?”

程鐵軒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的視線,這是思考的證明,有時候也是尷尬的證明。

他第一個提出了疑問,質疑本來就是頭腦派人物的義務,儘管程鐵軒從來不這麼稱呼自己。

“你們沒看到現場,在我趕到的時候,現場是這個樣子的……”

仇無衣很不想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喝了杯茶壓了壓胸中的翻騰之後,這才細細地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道出,包括追蹤的理由,血腥味的來源,以及屍山。

沒有多少內容,仇無衣卻足足講了將近十分鐘,因為一旦清晰地回憶起所看到的情形,內心中攪起的不適感就逼迫他不得不暫停調整心情。

“砰!”

凌戚一拳敲在桌面上,捂著嘴快步跑出了門。

沒有人追問她要去做什麼,在座的所有人心情都差不多,鐵青色的臉與長時間的沉默就是明證。

程鐵軒像死人一樣趴在桌上,無論怎麼捅都沒有反應,想必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俊俏的臉扭曲的模樣,而且他也沒想起來其實仇無衣已經看過一遍了。

沙業的虎目當中竟然淚水晶瑩,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句話顯然不適合內心情緒複雜的沙業,他就是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切值得感動的而感動,也會因為一切值得憤怒的而憤怒。

其中最為淡定的,反而是仇無衣一直擔心的範鈴雨。

範鈴雨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也不可能聽到了這樣的事件之後無動於衷,但她的反應明顯與其他人不同。

無論體內蘊含著多麼可怕的力量,範鈴雨始終保持著令無數女孩羨慕的勻稱軀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不得當的贅肉,除了發力之時會凸顯出微微的臂肌與腹肌之外,少女的嬌軀也沒有變得筋肉虯結。

唯獨她的拳頭會體現出些許不協和音,用力捏起來骨節就會作響的雙拳是她的驕傲。

而今範鈴雨就在不斷地捏著拳頭,仇無衣深知這個動作背後的意義,那就是渴望。

自然她不可能渴望血肉屍體,她渴望的是與鐵頭人一戰,這種強烈的慾望已經支配了她的內心,不可能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搖。

“腫麼辦?”

趴在桌上的程鐵軒說話含糊不清,也不抬起來,就這樣死豬一樣問道。

“目前來看,沒辦法。”

仇無衣沒好氣地答道,儘管他很想做出和程鐵軒一樣的姿勢,想了想還是沒有做。

“難道就這麼看著它逍遙法外!”

沙業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八度,他不平地大喊著,聲音雖大,卻沒有對仇無衣的指責。

“那個人……假設它是人,身上穿的是烈天衣,只不過沒有展現出烈氣而已,我不敢說這個人有多強,但是它逃跑的時候有誰看到逃往什麼地方了?換成我,換成你,誰能做到?而且你們就沒看出來它根本就不想戰鬥?”

仇無衣沒有將心中所想的全部說出,鐵頭人的行動十分奇怪,假如它直接下殺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