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臉,之後打算替他擦擦身子,擰開他第一顆睡衣紐扣,我就害羞得背過去直喘氣,只能放棄這種臉紅心跳的做法,洗乾淨他的毛巾,掛好。
悄悄擠上他的床,貪戀地看著他,手指掃過他細長的眉毛、緊閉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蟬翼般的薄唇、弧度優雅的下巴、性感的喉結。
啪嗒——
他的臉上有水滴,一滴,兩滴。
我慌忙轉過身去,抽紙巾擦淚。
我中了他的蠱,需要他來解救,用盡一生的時間,如果他是這世間最毒的藥,我也有可能不怕死地撲過去試藥,想想自己真是盲目啊。
“緘默,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消失了,求求你,別恨我,哪怕你說我沒有資格求你……”
等眼淚止住了,我又轉回去,趴在另一個枕頭上端詳他的睡顏,真希望大腦某個角落能夠儲存一件死後在奈何橋喝孟婆湯都不會忘記的東西,我要把對言緘默的記憶通通放進去,直到再也裝不下,我還想問問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裝。
我滿天星辰的世界,從此住了一個人,我想有超強的記憶,不會忘記他的人、他付出的感情、以及想為他付出的心。
言緘默感應到了嗎,夢裡的他是不是也想著我呢?
我竟有這般奢望。
突然不想戀愛了,戀愛好煩惱,好傷心啊,明明是好好的,我卻要想辦法和他分開,那種蝕骨的痛要把自己裡裡外外地折磨透了才放手嗎?
……
我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一大早醒來,就睡不下去了,隨隨便便刷牙洗臉就下樓,言緘默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仍舊穿著“你好,凱蒂”的圍裙,我提不起笑意。
“怎麼了,早餐不合胃口?”
言緘默坐在我隔壁,我才回過神來,看到豐盛的早餐,方包、火腿腸、玉米、煎雞蛋,都是熱騰騰的。
不是言緘默做的早餐不合我的胃口,而是一大堆煩惱的事情塞在我大腦裡,像堵車堵成長龍那樣,讓我緩不過來,胃口蕩然無存。
言緘默端著幾隻盤子進廚房,我把頭埋到自己的臂彎裡。
待他拍我的肩,我才迷迷糊糊地坐直。
一碟“笑臉”映入眼簾,言緘默以一塊麵包片作臉,切碎的玉米粒鋪成頭髮,兩片煎雞蛋作眼睛,火腿腸被完成嘴角上揚的嘴巴。
我的食慾回來了一些。
拿起旁邊的刀叉開動。
吃過早餐,我和言緘默一同把餐具洗了,坐回客廳。
言緘默捧著一本大部頭,柔聲說道:“昨晚夢見你了。”
“是、是嗎?”我紅著臉拿一本厚厚的雜誌擋住臉。
“我夢見你哭了。”
他放下書,抱緊我,霎時我動彈不得,就捧著雜誌傻傻地讓他抱著,我和他之間隔了一本厚厚硬硬的雜誌。
撲通撲通的心跳。
我大腦當機。
“我答應過叔叔阿姨,不讓你掉眼淚。”
“什麼時候?”
“你忘了,我在墓碑前的許諾。”
原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
唉,言緘默,對我太好就是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你啊。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緘默,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送過對方什麼東西。”我眨著眼,暗示他。
“我的項鍊已經送給你了。”
他捏著自己頸子上掛的鏈子,眯眼笑,像只狐狸,又抓住我的手,貼到他的胸前,我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彷彿一股強電流,順著我的手,傳遞到我的心頭,我小小地一顫。
“我的心也送給你了。”
我羞赧得抬不起頭,想縮手離開這粉色泡泡亂飛的客廳,他順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