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見什麼香火,誰能想到觀音手中的竹竿竟然是如假包換的南海紫竹呢?”石木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所謂至隱不藏,放在眾人眼前的寶貝反而是最安全的。不過卻也催他速去取了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燕赤俠又取了那和尚的降魔杵和念珠來,果然都是上品靈器。以石木的閱歷都看不出來歷典故,想來是近人煉製的,尚未闖出名頭。尤其是那念珠,居然能抗住乾陽劍的一擊,這不得不讓吳尚道側目。石木探了裡面的陣法,也連連讚歎:“南海居然有這等人物,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罷便取了念珠回丹房去了,果然有個痴xìng。
燕赤俠拿著降魔杵左看右看,愛不釋手。以他的火爆xìng子其實不適合用劍,若不是吳尚道傳他《常清靜經》和靜定觀心法門,燕赤俠最大的成就不過是個劍客罷了。蓋因劍之為物最講xìng靈,一旦失了那點真xìng靈氣,劍還不如砍刀利斧用得爽快。
吳尚道看出燕赤俠所想,討過降魔杵,道:“這造型材質卻是上品,可惜是和尚煉製的,道炁難以驅動。”燕赤俠面露憾sè,點頭道:“我還覺得這比劍用得趁手呢。”吳尚道微微一笑,取出如意在那降魔杵上輕輕一敲,只見盪出一圈金光,降魔杵頓時黯然失sè。
“現在這就是個俗物,你自己煉吧。”吳尚道遞還給燕赤俠。燕赤俠一臉愁容,道:“你不出手還好些,我便是不能盡用其力,好歹還是個靈器……”聶小倩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低聲笑道:“寶貝要自己煉的才好呢。何況這是什麼地方?還怕沒人教你麼?”說著朝丹房望了一眼。燕赤俠恍然大悟,拿著降魔杵興沖沖往石木丹房門口候著去了。
聶小倩支走了燕赤俠,方才笑吟吟道:“師父說適才有外人不方便罵你,若是師兄準備好了怎麼哄她,便去後面細細講講怎地又欺辱了那狐蛇二女。”吳尚道正sè道:“小倩啊,修行之人要心存厚道,你這麼幸災樂禍,恐怕會有災降。”聶小倩以為觸了吳尚道的逆鱗,連忙斂容道:“小倩錯了。”吳尚道哈哈大笑:“老燕跟你們說的吧?沒什麼,隨他去吧。”聶小倩知道吳尚道在開玩笑,心中輕鬆不少,又道:“這事還可以算了,不過開枝散葉乃是大事,聽說師兄收了個徒弟。怎的不帶家來呢?”
吳尚道微微點頭,道:“雜事一件趕著一件,我這就去成都把他接回來。”而且自己殺劫已過,上天應該不會阻他入門了吧。
聶小倩眼看自己升級做了師叔,恨不得吳尚道速去速回帶那孩子回來吃晚飯。吳尚道卻說那孩子尚未修法,抵擋不住御風時的寒氣,兩人恐怕還是得從成都走回來。這多少讓聶小倩頗為失望,只是備了一大包袱的金銀盤纏,再三囑咐吳尚道要買最好的馬,快些敢回來。
吳尚道隨手將包袱塞進葫蘆,御風朝成都去了。此時就他一人,自然竭力而行,只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便看到下方平原之上有座大城。城裡香菸嫋嫋,清氣弘揚,正是神仙之府——成都!
道門在蜀中最為鼎盛,前朝時成都有一百零八觀,以應天罡地煞之數。及至道消魔長之世方才弱了香火,不過此時卻隱隱有重現盛世的勢頭了。
吳尚道進了呂公祠,自有一干道士迎出來不表。理誠見師父來了,怯生生跟在眾道士後面,聽平rì相處好的道友這個恭喜那個羨慕,反倒更顯得侷促。吳尚道上前輕輕幫他拉了拉道袍,正了正頭巾,道:“你可隨我去?”理誠自然點頭,跪倒磕頭。
吳尚道受了禮,扶起理誠,辭別眾道便要上路。只見監院道士顫巍巍出來,拉住吳尚道道:“真人,敢請真人留一墨寶。”吳尚道怔道:“呂祖門前,學生怎敢賣弄?”監院道:“話不可這麼說。呂祖難道還缺那點菸火?既然在此開門敘聖,那便是為了點化群愚啊!”
吳尚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