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打斷,讓彭府家宴戈然而止,從皇宮來了禁軍衛隊找蘇宸,牽扯到二皇子的病情,這可不是小事了。 蘇宸聽過家丁的稟告後,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甚至難以置信,他診斷二皇子病情後,對症下藥,有些把握,若按他方法喝藥的話,問題不大才對。 怎麼會突然出現問題,難道有病發症不成?蘇宸心中泛著合計:或許因為二皇子年紀太小,充滿各種不確定性,草藥效果慢,才會出現了變故,暫時還沒有想到黨爭裡陰謀詭計的方面。 韓熙載等人都有些驚訝,目光盯著他,皆是擔心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一旦二皇子出事,蘇宸即便能救了皇后,恐怕也美中不足了 以後李煜和皇后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他沒有救活皇子,會在心裡有疙瘩,這件事需要高度重視。 韓熙載臉色沉穩,叮囑道:“以軒,既然官家有了口諭,宣詔你入宮救治二皇子,就趕緊過去吧,爭取把二皇子一定要救下來。” 蘇宸點頭道:“韓老,晚輩明白出事的重要性,會竭盡全力,把二皇子治好。” “以軒,萬事小心,量力而行!”彭澤良在提醒著蘇宸,不要入宮把話說得太滿,君前無戲言,本來皇后和二皇子就是御醫束手無策,能治是奇蹟,不能治則是正常,他還是擔心蘇宸因皇子和皇后病危出事,受到牽連,就像蘇宸父親蘇明遠那樣,成了背鍋俠。 從這幾句話裡,可以看出彭澤良對蘇宸更多關心和維護之意,畢竟這是他準女婿了,半個親人,彭知府不想他因為此事遭遇危險,最後讓自己女兒還未嫁出去,就喪夫守寡了。 蘇宸起身,微微點頭,對著宴席間的諸位大人們行禮作別,然後匆匆離開後花園,去拿自己的急救箱了。 彭箐箐得知訊息後,不放心他一個人入宮,執意要隨行,在旁照應著,給他打下手,蘇宸拗不過她,也只好答應了,帶著彭箐箐再次入宮救人。 等蘇宸跟著禁衛軍離開彭府之後,彭家的宴席從高漲氣氛變得壓抑下來,畢竟正主走了,大家興致都淡化下來,主要眾人都臉色沉重,擔心宮內出現意外變故。 光祿寺,少卿高遠露出憂慮之色,驚訝道:“二皇子病情忽然加重……情況不妙啊,你們說,二皇子能救得好嗎?” 刑部侍郎、大理寺判張易搖頭嘆道:“這誰能猜得到,咱們也不通醫術,連尚藥局的奉御、御醫們都沒轍,目前也只有倚靠以軒的醫術了。” 翰林院校書郎徐鍇捋須嘆口氣說道:“唉,希望能夠順利,以軒治好皇子和皇后,皆大歡喜,咱們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禮部侍郎鍾謨點頭贊同道:“是啊,一死一活,福禍難料,只有兩個都救活,才能讓皇宮的官家、太后等,對以軒刮目相看,真正感激,這實在有些難。” 中書舍人、翰林大學士徐鉉有些憂心忡忡,眸光看向了韓熙載,這件事由韓侍郎主推促成,關鍵時候,還得看他如何表態了。 韓熙載感受到桌上諸人的擔憂,故作鎮定道:“老夫選擇相信以軒的醫術,他能夠破腹動手術,也能治好天花病,連老夫這暈眩毛病,也被他調理得不怎麼發病了。御醫束手無策的事,放在蘇宸的身上,或許難不倒他。” 彭澤良附和道:“彭某也選擇相信以軒這孩子。” 徐鉉不在沉默,開口道:“既然兩位都這樣信得過他醫術,那我們也就不多言了,只是,接下來咱們是否要採取一些行動,以防萬一,或是能幫上什麼忙!” 韓熙載猶豫一下,說道:“其實我是擔心,宋黨那邊的人,會背後使壞,你們也都知曉了,蘇宸這一路上,遭遇了數次危險伏殺、追殺,那些死士連朝廷傳旨的隊伍都敢動手,簡直喪心病狂,目中無人,對蘇宸的恨意已經很大了,如今全朝文武都聽說了蘇宸入金陵給二皇子和皇后治病,宋黨的人,不會不清楚,所以,我們要有所提防才行!” 張易說道:“蘇宸途中被伏,幾番周折,逃開追殺,這些事,我們也都聽說了,委實兇險,不過現場留下了大宋武德司的腰牌,加上他們死前的喊話,也疑似承認了他們的秘諜身份,所以,這件事已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