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眾人看著他,約莫愣了一會兒。他上半身穿著短袖的用五顏六色的布湊拼起來的T恤衣,下半身是圍在腰間的湖藍色長裙,裙襬直到小腿,那樣兒……還真有幾分民族的風格。在場唯有焱已經見怪不怪。
“難不成你在這裡的時候,也穿著這種衣服?”問話的是一向沉默的樸德,可見他也被驚訝到了,想象著焱也穿上這種衣服……樸德被自已嚇出一身汗,這與焱的氣息……太不吻合了。
焱的眉頭緊皺,唇角抽搐了幾下,想解釋什麼,卻又覺得解釋不符合他的風格。可又偏偏被樸德說對了,因為墨憐所謂入鄉隨俗,以至於他還當真穿上了這樣的衣服。現在想來,墨憐的那張嘴真是恐怖,再無理的東西,到了他的嘴邊,也成了有理。
清風迫不及待的來到床邊,床上放著木籃子,籃子底是竹蓆。“雙兒……雙兒……。”心疼的摸著一向神采奕奕的小傢伙,而此刻卻一副病容,甚至連點兒生氣都沒。好燙,雙兒的頭很熱,是發燒了嗎?清風不曉得蛇發燒會是什麼樣子,“貝爾諾,你快過來給雙兒看看。”
那條渾身無力的小蛇,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它兩顆頭動了動,朝著清風的手心摩了摩,然眼睛卻沒有睜開,這會兒,它連睜眼的氣力都沒。
貝爾諾雖然有些XX,卻懂得分清狀況。雙兒的病情……,他蹙眉:“王爺,你知道治療師和大夫的區別嗎?”
“這跟雙兒的病有什麼關係?”清風反問。
“大夫治的是病、治療師治療的是傷,這金銀雙環蛇是生病,而非受傷。”貝爾諾清楚的解釋,“不過在我看來,這也並非是病。”
“何解?”
“病是有外界氣溫或者體內疾病引起的。而它的症狀倒像是生理原因,就好比多數的蛇會在冬天冬眠。而它……我大膽的估計,應該是到了某個階段,需要……進行一個過程的時候。不過這個階段的過程,我就不知道了。在這裡我有兩個提議。”
“請說。”
“第一,殿下需要請這方面的專業醫師;第二,殿下應該把它放回它的生活叢林裡。我想第二點對它的好處更多。”
“這個……。”清風為難了,“並非我不願意放了它,而是……而是從我五歲的時候它就跟著我,那個時候它還是那麼小的一個蛋,在我被……被強盜關押的時候,它就這麼小……這麼小的蛋卻救了我。從破殼而出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我,這十三年來,它的世界從來都只有我,或者圍著我身邊的人,它……,。”
“殿下……。”貝爾諾知道,要清風放了這條蛇,他是捨不得,“我猜,就是因為它在人類的世界生活的太久了,那些不適合它的東西接觸的太多,對幼年的它而言,這種傷害我們看不到,才累積到今天。”
“那我……。”
“清兒。”握住清風的手,“貝爾諾不是說了,有兩個法子可選嗎?”深邃的眼,堅定地看著清風,“所以現在,我們可以先考慮第一個法子,對不對?”
抬起頭,有些朦朧的眼睛突然清亮了,是啊,送回去又不是唯一的辦法,他現在不該沮喪的。
何況,看著那團小小的東西,如果送回去是唯一的辦法,只要能讓雙兒活著,那便送回去。等雙兒成年了,它還願意回來的話,自己還可以去接它,不是嗎?
寒國雖然小,但是因為不推崇魔法,所以大夫很多。而寒國最出名的大夫,當屬名醫卜傑。大夫不一定是醫者父母心,整個寒國的人都知道,卜傑的性格非常怪異,權貴、高官,他從不看在眼裡,性子狂的,寒國的王,沙弩略都讓其三分。
因為……他是寒國第一神將,嗒倫青梅竹馬的好友。當年嗒倫征戰寒國各部落,他便是功不可沒。
在清風被連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