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她不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紅姑曾示威的向他透露靜香的生父是誰。
“算算時間,會不會是『他』回來了?”範叔猜測道。
“不是,探子昨日才回報,『他』還在漠南。”
範叔也陷入了不解。“那是誰想抓那孩子?梁家早在大夫人惹下禍端時,就和大夫人斷絕關係了,也表明不承認那孩子,誰還會對那孩子有興趣?”
“那兩個混混招認接頭的人就站在街角喊住他們,直接交涉這件買賣。對方雖然蒙著臉,但聽得出來是個老太婆,而且還指認給他們看目標的身影。而且事主還嚴厲警告他們,不準傷了古湘君!”
在送交官府前,他在那兩個混混口中“問”出了不少訊息。
範叔嚴肅的抿緊了嘴。“若不是翠蓮設下的阱陷,便是府裡出了內奸!”
這趟出府,除了翠蓮事先知道外,外人不可能預先知情,但對方卻掌握了他們的行蹤。
“翠蓮對那孩子忠心得很,若不是她盡心撫養,沒了孃的孩子不可能活下來。若真是她,她大可繞遠路回府,而不需要去布莊磕頭求人。”宮仲輝想著翠蓮在布莊著急的模樣,搖頭否定。
範叔也同意宮仲輝的看法,但卻有另一番見解。“少爺到布莊,而翠蓮又恰巧到布莊求援?真是恰巧?”
該不會是翠蓮為著靜香和少爺有所接觸特地設下的苦肉計吧?
想到古湘君渾身浴血在他眼前倒下的那一幕,宮仲輝忽然覺得自己胸口痛得無法吸氣。
“苦肉計?若我再晚到片刻,翠蓮真能求到人去,只怕也只是收屍了!”
偏廳又陷入了沉靜,因為事情又繞回了原點。
是誰要捉宮靜香?
宮仲輝盯著樑柱思慮良久,範叔忽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新夫人不愧是書香門後,忠義堅守。”為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小女孩,而且還是人人口中的雜種,她居然以性命守護!
宮仲輝移下眼界,看著範叔臉上的滿意,諷刺道:“你不是早打聽清楚了她的為人,才大力鼓吹這樁婚事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宮家財業需要有人承繼、府裡死寂,最好有小孩注入活力,還有什麼我漏提的?”
調查主子未過門的夫人,範叔沒有任何的內疚。“屬下的情報只查出夫人是個極少出閨房的賢淑女子,是時下一般的閨女,並無特殊的個性傳出。”
宮仲輝虛假的揚著眉。“『賢淑』?即便相處的時刻不多,我也看得出來古湘君距離『賢』、『淑』還有段不算短的距離!”
“是呀,撿到一個寶了,不是嗎?”範叔無懼的反視主人的眼光。
服侍少爺二十多年,他自信在少爺的心裡,還是有點地位的。
宮仲輝正待說些什麼,廳外疾行進來的丫鬟卻引走他的注意力。
婢女走進偏廳,福了一福。“老爺。”
宮仲輝察覺她是他新指派給古湘君的貼身丫鬟,不悅的皺上眉頭。“你不好好的守在夫人房裡,出來做什麼?”他剛才賣掉十個丫鬟的警告還不夠嚴厲嗎?!
“不是,是……小姐啦!小姐一直拉著夫人哭哭啼啼的,我們擔心她會吵到夫人的歇息,可是勸又勸不開她,想強拉她回她的北偏院,可是她偏又哭得更大聲,扣著夫人的手腕死緊,不得已,只好請老爺定奪。”
死丫頭,就是存心想害她們日子不好過,私自帶夫人出府捅出樓子,才連累了幾個姐妹,現在又找她們麻煩!
瞧出婢女臉上的鄙夷,宮仲輝聲階沒提高的提醒她,“靜香姓宮,還輪不到你用這種口氣說她!”
或許靜香不是他的女兒,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宮家小姐。
接觸到他迫人的眼光,婢女慌張的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