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安這種輕浮淫糜的男人,阿好毫無懼色,也沒有一般閨女千金的軟弱羞怯。
“小嬸嬸,我是一番好意,瞧你籃中都是青菜蘿蔔的粗食,這些東西怎麼能嚥下!
剛巧我買了一隻福冠酒樓的百醉鵝,不如送你補補身子。“
“祁安少爺,你的好意我們擔不起!”翠蓮在一旁冷言冷語。
宮祁安不屑理會她,只是對阿好再下功夫,“小嬸嬸,我們畢竟同為宮家子孫,難道連一隻醉鵝,你都不屑收?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說小叔是個肚量小的人,連一隻醉鵝都容不下。”宮祁安示意身後的下人奉上一包油紙。
宮祁安移動身子,堅持的擋在阿好身前,擺明了她不收,他就不放人的姿態。
阿福昨天都還稱阿好夫人,今天卻得以這種近似羞辱的方式奉上東西,自覺羞愧的低下了頭。
“翠蓮,收下吧!別讓長福難做人。”
“可是……”翠蓮還想爭辯,直到阿好少有皺攏眉頭,才不甘不願的收下。
不過仍用兩指拎著細繩,一副生怕它汙了她的手的表情。
阿好見不得她的不耐煩,順手接下來,轉向路旁一個老乞丐走去。“老伯,天寒了,別再乞食了,這裡有只醉鵝,您拿回去補身吧!”
阿好將醉鵝交到老乞丐手上,不待所有人回神,挽著翠蓮繼續走下去。“翠蓮,我們動作得快點了,這一耽擱,時間不早了。”
沒料到阿好會如此處理,翠蓮樂的直點頭。“是!”
宮祁安瞪著阿好的背影,眼中的怒火嚇的其它路人紛紛繞路閃避。
古湘君!你好樣的!我就不信沒辦法將你弄到手!
阿好前腳才到家,後腳捕快就跟進來。
“宮老爺,有人指控您和範總管合力謀害宮老爺子,知府大人要小的請您和範總管走一趟衙門,瞭解案情。”捕快畢恭畢敬的遞上逮捕令。
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太相信宮仲輝他們不會反抗,還是相信自己捕快的能力,居然只派了一個捕快而已,而且態度恭謹的仿若這是邀宴,而非拘捕犯人。
從頭到尾,阿好都感受不到一絲緊張的氣氛。
宮仲輝和範玉庭互視一眼,接下逮捕令。
宮仲輝走近阿好,低聲交代她,“湘兒,我和範叔去去,立刻就回來。家裡就煩你幫我打點。我和範叔會盡快回來的。你放心,林知府素以清廉明正為名,我們不會有事的。”末了,宮仲輝又附耳跟阿好低語一句,阿好才真的放下心。
擊鼓狀告宮仲輝的,當然不會有別人,而是宮祁安了!
他預想著將宮仲輝和範玉庭告進了監牢,宮仲輝接連兩天出事,那些大掌櫃的再傻也該瞭解此刻宮仲輝大勢已去,便會再回到他的手下乖乖安分做事;而家中沒個男人撐住,阿好她們幾個婦道人家亂成一團,他正好趁此機會上門,以英雄姿態擄獲美人心。
宮祁安算盤打得美,可事情不一定照著他的計劃走。
依著宮祁安的計劃,確有一些信心不堅的人離去。宮仲輝接連出事,卻也讓從前受他大力提攜,或曾受他恩澤的人,更加堅定要替他守住這個家、守住他的妻兒,直到他回來為止。
他們甚至輪班守在莊園內,以阻擋像宮祁安這般欺負孤兒寡母的賊子。
只是有些人擋得,有些人卻擋不得——他們主子的泰山大人即是一例。
古老爺子的來訪,他們不但不敢擋,甚至還全部退到前院裡,將主廳讓給了他們父女倆。
宮祁安來時,看到的即是這般景象,這些全是一跺腳便洛陽動的各行各路大掌櫃,全窩在小院子裡賞花撲蝶。
“各位好興致呀!”宮祁安搖著白扇子,邁著八爺步的晃進來,把他們的無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