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或牲口,肥料估計不值錢,讓你選一個。”
縣尉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如夢來去匆匆,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就從未聽聞過,張小寶和王鵑過來引河,怎麼就不見他們動手。僅僅是同安郡王過來建幾處工坊,真打算等到當地需要的時候,由百姓想要主動引水?
聽到縣令的聲音,縣尉眼睛又看了眼水中變幻的月亮光,回道:“大人,下官覺得還是讓褒信縣把水引走的好,本縣既然有工坊,定會有很多的百姓願意前來,人數足夠升到上縣,不用再擔心有人跑去褒信縣。”
“本官問你選何處,沒問引水與否,能升上縣如何,不能升又如何?他二人竟敢當面教訓與我,此氣又怎會輕易嚥下,本官不信他們敢直接擊殺本官,更不信他們能買通朝中之人只為對付我一個七品小官。
真那般行事,試問天下百姓怎樣看待張王兩家?難道政命不和就非致人於死地不成?”
馮常功振振有辭地說道。
縣尉還真就是這樣想的,他不認為政命不和對方會出手,而是因為新蔡縣中很多事情讓對方看不過眼,比如明明對方提出來好辦法,可讓百姓生活提高,但縣令就是把答應,比如那天河邊處。衙役用非常少的錢想強買別人的魚。
張王兩家行事,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愛民如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別的官員不真心為百姓做事,說他們為了博個好名聲多管閒事也好,說他們為了清除褒信縣發展中的障礙也罷,總歸不會輕易善了。
縣尉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張小寶和王鵑越是反應不激烈,就越讓他沒底兒,太平靜了也不好。
於是又好心地勸道:“大人,不如找張小寶和王鵑商量下,問問他們當初出的主意應該怎麼做。畢竟可以讓縣中百姓日子過的好點,也能添些政績。”
“此事不用再提,政績,莫非現在的政績就少了?再多你也當不上刺史,據我估計,你我二人,等新蔡由中縣變上縣後,交上一次租稅,就可去州府做事,明天我寫封信送到京城,打探一番,錢財可還夠?”
馮常功不想繼續討論讓他鬧心的事情,想向靠山問問。
縣尉一臉肉疼的表情“多準備好了,一千貫的飛錢,還有值五百貫的禮物,賬剛剛平過,還未全改完,下官擔心張小寶和王鵑上書彈劾,朝廷派人下來查賬。”
“都是死人啊,朝廷的人難道說下來第二天就能下來,快改,實在不行,讓人馬上開出一片新地,用新地走租衝舊賬,找自己人佔地,配合同安郡王套種大豆和芝麻,先讓他們把錢送上來。
不要心疼那點錢,給出去一千貫,得的就是十個一千貫,當初若是不捨得花錢,你我能跑到新蔡縣做官?新蔡縣你我來時就有三千多近四千人了,如今才過幾年,又能升官,不給錢,你以為能升這樣快?”…;
馮常功開始教育起縣尉來,馬縣尉知道如今就是想不幹也不成了,當初進仕途。就是想家中好過點,稍微抹點賬,就能多買地,然後不用擔心吃穿住用不好,誰知弄到點錢又一次次拿出去,甚至連俸祿也要填進去點。
所有的錢都用來送禮了,官升了,錢卻沒留下,身上壓了太多的事情,脫不出去了,只希望這回得罪的張小寶和王鵑發現不了。
見縣尉不出聲,只低個頭,馮常功又說道:“臨離任之前,再弄上一筆,這一筆就不用來送人,看看張王兩家的買賣怎麼做的,到別處後跟著學,以後在別人手下幹活,想要弄錢就不容易了。”
馬縣尉其實早就在暗自抱怨,如果最開始的時候不把錢送給別人,讓家人用來做買賣,估計現在已經有很多錢了,在自己當官的地方,照應之下,總不能賠掉。
聽以後終於不用再從賬上拿錢,心中也鬆了口氣,只盼著早點離開,離張小寶和王鵑太近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