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連睡覺都守在虞容的房間門口,美其名曰虞容現在肚子月份漸漸大了,如果有什麼異常,他可以第一時間發現。實際上就是監禁。
虞容摸著自己已經快要足月的肚子裝作被這個理由說服。如果真的激怒了那人,雙方動起手來,自己拖著這麼大的肚子決計佔不到半點便宜。
男人欣喜於虞容的乖順,他掏出自己的通訊器,興致勃勃地向虞容分享著他通訊器裡的電子照片。
“你看,這是我們的合影……”
虞容看了一眼男人口中的‘合影’,那拙劣的p圖技術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所謂的甜蜜回憶根本就是編造的,有些照片上甚至還帶著媒體和個人Id的水印。
虞容依舊裝作深信不疑的樣子一張張翻看著合影,試圖從合影中尋找自己身份的蛛絲馬跡。
照片有很多,而且妝容造型精緻、光影構圖得當,非常具有美感,很顯然拍攝這些照片的人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專業功底。並且,一整個相簿裡面幾百張照片,卻沒有一張是隨意拍攝的。
根據照片上的容貌來看,變化不大,猜測都是近三年內拍攝的。
三年之間內居然能拍攝幾百張不同妝造的照片,虞容越發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來,難道是個公眾人物?
心中對於綁架這個可能性的懷疑更甚,既然如此,那就越發要與綁架犯小心周旋了。
第二天,虞容提出了想要出去轉轉的要求。
那人愣住了一兩秒鐘,最終在虞容刻意偽裝的柔弱攻勢下還是同意了,只是以海邊太陽大、為了避免中暑為由將虞容的臉裹了個嚴嚴實實。
正午十分,驕陽似火。
虞容裹得嚴嚴實實,帽子、墨鏡、口罩、紗巾,這副裝扮不像是去海邊散心,反倒是像是準備去搶劫。可那人卻光著膀子只穿著泳褲,完全忘記了此前他所說的怕被家裡人看到抓回去的話。
虞容看著海邊遮陽傘下三三兩兩出來納涼的情侶或是一家人,並沒有衝動地貿然過去呼救,她看向四周,沒什麼高層建築物,周圍也只能看見這棟小木屋,虞容猜測那個男人或許是海邊的救生員。
虞容觀察著周遭的地形,在思考逃跑的路線。
大片的沙灘,沙灘之上就是公路,一眼望過去,連個能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如果自己逃跑,除非恰好搭上臨時路過的便車,否則是一定會被抓回去的。
在夜深人靜時分,恰好有一輛車經過海邊,恰好司機停下車好心地救助一名孕婦的機率有多高?
這時,沙灘上躺在遮陽傘下納涼的人好心邀請虞容過來一同避暑,“你這肚子這麼大,就別站在太陽底下了,來這兒避避吧……”
虞容剛想回話,便被男人不由分說地推搡著回了小木屋,他瞪著眼睛偏執地問道,“你有沒有讓人看見你的臉?”見虞容沒有吭聲,隨即搖晃著她的肩膀追問道,“說話啊!有沒有?”
虞容摘下頭上的紗巾和口罩。外面本就悶熱,臉上又圍了這麼多層東西,頭上全是汗珠。虞容慘白著一張臉、努力搖了搖頭。
男人見虞容似乎真的身體不適,也就停止了追問,剛想跟虞容說喝口水緩一緩,卻不想虞容直接眼前一黑,身體僵直著向後倒下。
男人驚慌失措,試圖用掐人中、心肺復甦的方式將虞容喚醒,可終究無濟於事。看著虞容連嘴唇都已經毫無血色了,他終於咬咬牙,將虞容的臉再次用紗巾蒙上,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因為虞容是孕婦,急診在經過初步檢查沒有發現病因,便轉到了婦產科診療室,婦產科歷來是男士止步,那個男人也被擋在了診療室外。
婦產科診療室內,醫生看著急診送來的臉上蒙著紗巾的奇怪孕婦,還未及將聽診器掏出來,那名孕婦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