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住吧,家裡多安全。再說,你哥已經結婚了,搬出去了……”韓宏栩的父母一直在勸他回家住,虞容作為旁觀者,心中悵然若失,這就是來自父母的關心麼? 如果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在世,知道自己受了傷,住了院,想必也是一樣圍在床前噓寒問暖的吧…… 虞容覺得自己與病房裡溫馨的氛圍格格不入,為了不打擾韓教授的天倫之樂,她起身打算走廊轉轉。 韓宏栩注意到虞容準備離開,問道:“你去哪兒?” 他的這一句話將屋子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虞容的身上。虞容很不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透透氣。” 韓宏栩順手將虞容掛在衣架上的的外套遞給她,“多穿點,別遠走,一會兒特萊斯和程皚會過來。” “知道了。”虞容接過薄外套向韓教授的父母以及身後的親戚們點頭示意之後就走出了病房。 韓宏栩的父母互相對視了一眼,韓宏栩的母親問道:“我剛才來沒注意,那姑娘是誰啊?” 韓宏栩拿過水果刀,隨口答道:“一個朋友,我給你們削個蘋果吧。” “不忙,家裡有的是蘋果。你跟我說清楚,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韓宏栩的父親焦急地問。 韓宏栩抬頭看了一眼父親身後的那些人,這個動作讓老爺子明白,兒子應當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過老爺子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你少糊弄我,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連個原因都不能知道嗎?” 韓宏栩有些無奈,“爸,你和我說過的,咱們家三代人都有一個願望。” 果然,聽到這句話,老爺子不再追問,只是給了兒子一個‘以後找機會你給我說清楚’的眼神,然後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 只是韓宏栩的母親不甘心:“做什麼事也不耽誤回家啊!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也沒以前有精神了。” “好了,宏栩也不小了,咱們總不能事事替他做主,他想回家的時候自然是會回來的。”韓宏栩的父親反過來勸妻子。 “你怎麼回事?來的時候不是說得好好的,今天一定得讓兒子回家的嗎?”感受到丈夫的‘背叛’,韓宏栩的母親頓時立了眼睛。 “這個時間你該去上課了。”韓宏栩的父親幫著兒子打掩護,雖然他也想兒子回家,但是男人總是更在乎事業一些,反正現在不是解釋那麼多的時候,哄走暴脾氣的老婆才是正經事。 韓宏栩的母親聞言看了一眼時間,確實,這個地方離學校遠一些,如果路上堵車的話,監考確實來不及了。她只能丟下一個‘回去再找你算賬’的眼神給丈夫,然後急急忙忙走了。 因為出門急,迎面差點撞上正在病房外的走廊閒逛的虞容,虞容閃身躲過了突然出現的人,卻不小心扭到了剛剛接好的肋骨,“嘶”一陣劇痛讓虞容臉色發白。 “抱歉,是我不小心,你沒事吧。”韓教授的母親向扶虞容一把,但是被虞容擺擺手,阻止了。 虞容手扶著走廊的牆壁,身體保持著一個扭曲的姿勢,絲毫不敢動,待疼痛慢慢緩解,她才勉強直起身子說道:“沒關係,是我閃得太快扭到了傷口。” 待看清來人之後,韓宏栩的母親說道:“你就是和宏栩一個病房的那個姑娘吧,剛才我們人多,也沒來得及介紹,你好,我是韓宏栩的母親方媛。” “您好,我是韓教授的……學生,虞容。”虞容回道。 方媛驚訝道,“學生?你是宏栩的學生?” “是的,我今年剛從聯合大學畢業,在大學期間上過韓老師的公共課。”虞容想了想,自己雖然不是和韓老師同一學院的,不是嫡系學生,但是起碼他也教過自己,說是學生也是應當的。 “哦,這樣啊……”方媛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手錶,實在不能耽誤了,她拍了拍虞容的肩膀:“好孩子,以後來家裡玩啊!” 虞容只當做是一句客套,微笑著點頭答應:“好的,您慢走。” 不一會兒,特萊斯和程皚就來了,而韓宏栩的親戚們也被他自己勸走了,虞容回到病房,看著依舊一塵不染的病床,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