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虞容的私人號碼或許會被監聽,虞容拿了韓宏栩的通訊器聯絡齊納總長,撥了三通,那邊才接。
“你好,我是總長秘書官,總長正在召開會議,重要事宜我可以先行記錄代為轉達。”通訊器那頭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雖是有些詫異,但虞容腦子轉的很快,“您好我是前任第六軍一區參謀官虞容,有涉及新部門的重要事宜想要向總長彙報,還請代為轉達。”
“好的,我已經記錄,等總長會議結束我會將通訊內容轉達。”對面語氣聽起來客氣了不少。
“麻煩了。”虞容結束通話了通訊。
韓宏栩接過虞容遞過來的通訊器,“怎麼了,沒找到齊納?”
“秘書官接的。”虞容用眼神傳達著‘你懂的’的意思。
韓宏栩露出瞭然的神情,“這是怕你找他求情?”
虞容聳了聳肩,“或許吧,誰知道呢?”
或許是這間不大的職工宿舍環境太過溫馨,又或許是韓宏栩這一身睡衣弄得氣氛太過於舒適,虞容不由得生出了倦怠的感覺,她坐在椅子上隨意把玩著桌上的手工藝品,隨口抱怨道:“現在越發覺得沒意思。”
“怎麼說?”韓宏栩追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有些迷茫。”虞容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思緒卻飛到了很久之前。
“畢業那會兒,我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未來的方向,羅格院長就已經幫我規劃好了,後來就一步一步推著走,每一步都險象環生,滿腦子想得都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卸任之後才算是稍微清閒下來,仔細想想過得最快樂的那段時光似乎還真的第二星上對抗m星人那段時間,雖然危險可確實快意,腦子裡面想到一個策略然後交代下去,大家齊心協力完善這個戰術直至取得勝利,多單純呀。
那個時候戰友情也純粹,沒人惦記著日後那點功勳,一門心思想的都是怎麼打贏m星人。”
韓宏栩看著虞容追憶過去,心中越發肯定護衛隊必然是內部出現了問題。
虞容的這番感慨對映出的內心世界很明確,她追憶的是那一段後背相托的戰友情,而與之相對的必然是如今護衛隊內部傾軋的現狀。
韓宏栩張了張嘴,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語句來安慰虞容。他自己都是一個看不慣派系之爭的人,更厭惡爭權奪利,不然也不會放著韓家偌大的家業不接手而去當一個普通的教書匠了。
虞容今日感慨頗多,雖然無人應和,她還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初看父親的日記,有些話語實際上看得也不是太懂,如今自己進了護衛隊,才知道當年父親那些牢騷話是從哪裡來的。
這麼多年,護衛隊的風氣還是如此,一點未變。”
這話就有些消極了,韓宏栩覺得有必要進行引導。“其實也不光是護衛隊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護衛隊如此,娛樂圈就不是如此嗎?”
虞容愣了一下,回想了娛樂圈裡的亂象,雖說她志不在此,遇見的不算多,可人在娛樂圈混,耳聞的倒也不少。
娛樂圈的亂象更為嚴重,護衛隊好歹還有軍規軍紀壓著,他們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內部爭鬥時總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娛樂圈的那些操作根本是隨時在重新整理三觀的下限。
韓宏栩接著說道,“就是我們當老師的,象牙塔裡面也不是純潔無瑕的,只是你沒有接觸到而已,每到評職稱、撥經費、公費遊學、年底評優的時候,明爭暗鬥也不少。”當年的韓宏栩就是被象牙塔的表象所迷,一腳踏進來才知道學術界也不是一塊淨土。
所以他非常理解虞容如今的感受,理想中與現實中的護衛隊差距太大,她有些心灰意冷並且萌生退意了。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做個基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