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的關心,民女已經沒事了,不便再在府上叨嘮。”柳竹瑤婉言謝絕。
多爾袞眼睛一眯,“難道姑娘擔心本王的睿親王府是龍潭虎穴?”見到她拒絕,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突變的氣息,讓柳竹瑤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王爺過慮了,民女沒有這個意思。”
多爾袞長腿一跨,“那麼,你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害怕!”柳竹瑤急忙否認。
多爾袞大手一伸,捏住柳竹瑤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聲音,略帶慵懶地問道,“是嗎?”他決定了,他要留下她。
是嗎?她在害怕什麼?害怕與多爾袞的見面,還是害怕與絮白的見面?亦或她在逃避?
掙開多爾袞的挾制,柳竹瑤連連後退。“我沒有!”似在說服他,又似在說服自己。她已經不再是幽蘭了,她是全新的柳竹瑤。她,為何要害怕?為何要逃避?
穩住身形,宛然一笑,“那民女就謝謝王爺的美意了,民女便再打擾王爺幾日了。”留下就留下,說不定還能知道如何回去。
“舒宜爾哈,帶小姐回房。”對她突然的轉變,多爾袞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臉上正常地吩咐道。
“是,王爺。”先前帶柳竹瑤前來的少女恭敬地應道。
柳竹瑤朝多爾袞一福,便隨那個叫舒宜爾哈的丫鬟回房了。
“你叫舒宜爾哈?”在確定已經離開了多爾袞視線後,柳竹瑤問道。
“是。”
“那舒宜爾哈,我問你,你們家王爺經常帶陌生女子回府嗎?”
聞言,舒宜爾哈沒有立即回答,而柳竹瑤爺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本來,主子的事,是容不得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議論的,但看著柳竹瑤期待的眼神,舒宜爾哈不忍心拒絕,終輕輕搖了搖頭。
而且,舒宜爾哈心裡還在想,如此貌美的女子,總有一天,也會成為她的主子吧?
得到答案,柳竹瑤的視線,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舒宜爾哈的回答,是不是說明,他,又認出了她?他,認出了幽蘭的蘭花香,所以,他帶她回府?
因為多爾袞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一個叫幽蘭的女子,所以現在,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她,是不可能與他有什麼交集的。
柳竹瑤在心裡暗暗告誡著自己。
“奴婢見過福晉,福晉萬福。”冷不丁的聲音,喚回了柳竹瑤飄遠的思緒。
抬頭,一張精緻的臉映入眼簾。黑亮的雙眼,巧挺的鼻子,櫻桃似的小嘴。
舒宜爾哈見柳竹瑤只顧著看福晉,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她。
“民女見過福晉,福晉萬福。”
“都起來吧。”博爾濟吉特氏的眼睛,也同時在打量眼前的女子,“你便是王爺救回來的女子?”她,的確很美。
“是。”
“舒宜爾哈,你是怎麼照顧王爺的客人的?小姐身子虛弱,你怎麼能讓她四處亂走呢?” 博爾濟吉特氏的聲音中,帶著絲當家主母的威嚴。
博爾濟吉特氏這話雖然是對著舒宜爾哈說的,不過柳竹瑤覺得這話,倒像是針對她的。的確,哪個做妻子的會真心地對待丈夫從外貌帶回來的女子。
柳竹瑤朝舒宜爾哈搖了搖頭,道,“民女謝過福晉的關心。只是民女躺得久了,所以才讓舒宜爾哈陪著民女出來走走。”
博爾濟吉特氏端莊得體地一笑,“原來如此。”
“民女出來也有些時候了,如果福晉沒有什麼吩咐,那民女先行告退了。”柳竹瑤不大習慣這樣的碰面,雖然,她問心無愧。
“既然姑娘身子不舒服,那我就不留姑娘了。”博爾濟吉特氏並沒有再為難她。王爺如今的身份,娶多少女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