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蘭嚇了一跳,連忙掙扎,“閔燦宇,等等,等等,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閔燦宇緊緊抓住吳英蘭的肩,將她稍稍推離,赤紅的雙眼堅定的望著她,“吳英蘭,我等了一個上午,一箇中午,還有半個下午,我是再也等不了了!而且,這種事情,沒有白天和黑夜的侷限,只要我想,你想,我們都想要就可以!英蘭,告訴我,你想嗎?你也想要嗎?跟我一樣想得全身都疼痛難耐嗎?英蘭,說你想,說你也想要的!快說!”
吳英蘭望著他眼底裡的認真、堅定與忍耐,不由嘆了口氣,吻上他,將自己投入他熾熱的懷抱……
吳英蘭洗了澡,換了身寬鬆的連衣裙,慵懶的側身靠在沙發的扶手上,閉著眼睛養神。
閔燦宇穿著浴衣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累了?!怎麼不在床上躺著?”
吳英蘭的眼睛都懶得睜開,“哼,才不要,免得你又要動手動腳,摟摟抱抱的,折騰個沒完。”
閔燦宇輕笑,也不否認,也不辯解,他走到吳英蘭的身邊,想要挨著她坐下,吳英蘭連忙推拒,“不行,你坐那邊去,累死我了,現在別來鬧我,也別來煩我。”
閔燦宇大窘,只好稍稍拉開了距離,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現在,”吳英蘭在兩人之間畫了一個小小的弧線,“這裡是一層防彈玻璃,你進不來,只能坐著跟我說話。”
“……,嗐!還知道設立障礙了?!還是防彈玻璃的!……,算你聰明,知道我破得了玻璃,卻對防彈玻璃也沒轍!”
吳英蘭沒出聲,依然閉著眼睛,只是鼻子微微皺了皺,象是在得意,又象是在承認,引發了他另一波的笑意。
閔燦宇就著收音機裡似有若無的聲音,慢慢喝著咖啡,靜靜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副美人春困圖:吳英蘭一隻手撐在沙發的高靠背上,臉則擱在手臂上,嬌柔無力的樣子,很是慵懶;臉一如既往的不施粉黛;黑褐色的濃密波浪長卷發隨意的披散著,遮住了她小半邊臉,黃昏的微光下,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珠光;她的雙腿併攏著斜靠在沙發上,另一隻手輕輕搭在膝頭上,顯得那樣安詳,那樣恬靜……
身上穿著素色的絲質連衣裙,小小的長喇叭袖,及膝的裙襬;一枝疏梅盤龍鐵鑄般的枝幹在腰際從右往左斜斜的向上蜿蜒伸展,綠梅星星點點,灑落各處:有三五成群聚作一堆,鬧得正歡的;有幾世同堂,白髮齒搖的老叟與初生稚兒攏在一起的;有兩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有低頭看著空中飄落的花瓣,感嘆歲月催人老的;有開得正放肆恣意,得意洋洋自己的青春美貌的;有羞答答,對未來既期待又惶恐的;有被掀了被子卻依然閉眼睡得正香,不肯醒來的;有剛剛成形,正好奇的張望世界的……,好一副喜梅盼春圖!
一根金褐色的絲繩在腰間鬆鬆的繫著,恰恰好卡在枝幹的末端,絲繩的兩端各系著長長的同色同質的結飾流蘇,流蘇在傍晚的微風中輕輕飄蕩,象有隻尚未修煉得成,能夠化形的梅花小妖正依附在吳英蘭的身上……
‘她是我的!’閔燦宇回想起下午那場酣暢淋漓的激情共舞,不覺又開始口乾舌燥起來,心裡又是激動——血液開始沸騰,,心跳開始亂了節拍;又是驕傲——忍不住想要高聲歡唱,熱情舞蹈;又是惶恐——只怕美夢短暫,煙花易冷……
“叩,叩,叩”敲門聲驚醒了吳英蘭,“晚餐來了。”她站起身來,自自然然的伸了個懶腰,動作到一半,皺著眉按了按依然痠軟的腰,沒好氣的瞪了閔燦宇一眼,“你到浴室去,不許出來。”
閔燦宇張了張嘴,無語了,只得狠狠在吳英蘭的臉頰親了一口,無奈的走進浴室,關上#門。
“怎麼是這種搭配?”閔燦宇從浴室出來,看到桌上擺放的食物,很是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