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看看前面到了岐山縣,林永斌停下步子,笑著對我說:“徒兒,你果然是學武的材料,只是出手時不夠雄渾有力,總帶著些女子的陰柔,卻是為何。”我聽了臉一紅道:“也許是家父從小把我當女孩教養,讓好古今日少了好些陽剛之氣。以至不能領會師父武功的真諦。”
林永斌聞言搖搖頭道:“原來如此。”復又道:“不過短短的一個月,能學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你也不必自責,看來那些剛猛的拳法都不適合你。我這倒有一套劍法,適合你學。”說完從包中掏出一本油紙包的破書遞給我。我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玉女劍法。”我不由臉上滾燙。低聲道:“師父,你也來取笑我。”
林永斌笑道:“你的身材,氣勢都適合此種武功。不要小看它。它本是拙荊當年草創的。倘能練到純熟,就是面對數十強敵,也可應付自如。又何必在乎此劍法的名字。”
我這才大喜接過,不由問道:“師父,師母原來是一位女俠嗎。”
林永斌聞言,臉上神色變得十分傷感,低頭良久不語。我見了便不敢再問。
轉眼到了縣城,找了家客棧,關上門便翻開苦讀。希望能早些練熟了,好為紅英和那幾十戶村民報仇雪恨。
又走了十餘日,林永斌手搭涼棚,望了望前方,忽然嘆了口氣。我忙道:“師父何事煩惱。”林永斌苦笑道:“前方麗臺鎮,便是皇太孫的大軍駐紮之地。”
我笑道:“就快到了,豈不是好。為何嘆氣呢。”
林永斌道:“也罷,即來之則安之。我們先到鎮上歇息一夜,明日便去投軍。”
第二日一大早,吃了兩個幹饅,我和師父起身到報名的地方去。前面早已排了幾個長隊。我覺得奇怪,便問隊尾一個壯漢:“兄臺,報名怎得還要排幾個隊。”壯漢看了看我道:“你是新來的吧,我站的這隊是皇甫馭風老將軍麾下。其他幾隊都是別的將軍招人。”
我聽了,不由大驚,皇甫伯伯原來也來了,他那裡我卻是不想去。心裡這樣想了,便探頭到另外幾個隊前去看。每個隊伍前面擺了一張矮桌,一個軍士在那裡叫號,桌上放著名牌。牌上便是將軍的名字,厄察貼,也金,李正風。我心裡慢慢默唸,不覺走到最後一張桌前,抬頭看到那名字。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我心頭重重地敲擊了一下,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少華,皇甫少華,原來是你麼。淚水從眼中悄然滑落。我再也忍不住,返身趴到一堵矮牆上,低聲哭泣了起來。
“好古,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我轉過身叫道:“師父。”
林永斌看著我疑道:“好好兒的,哭什麼?”
我忙一抹淚水道:“看到軍隊,弟子忽然想到那些慘死的村民,心中悽切。”
林永斌拍拍我的肩膀道:“好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要成為一個軍人。可不能再這樣哭哭啼啼的了。”
我點點頭道:“師父教訓得是。”
林永斌拉著我來到皇甫馭風的隊裡。我心下猶豫,他看看我臉色突道:“你不想投在皇甫老將軍麾下麼。”我忙道:“皇甫老將軍威名赫赫,弟子早已敬仰不已,那有不想之理。”林永斌笑道:“如此甚好。”我看看他疑道:“師父何不直接去找老將軍,做一個參將豈不比當小兵要好。”林永斌道:“好古你錯了,當個小兵也一樣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與參將有何區別。”我心中疑惑,也不好再問。
招兵的軍士看到林永斌魁梧的身形,滿意地點點頭,再看到我,臉色一變,笑道:“小兄弟,你也要投軍嗎?”
我道:“軍爺,那是自然。”
“看你身子單薄,怕是吃不了苦吧。”軍士笑道。
我聽了,挺起胸脯,昂聲道:“好古既然敢來投軍,便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