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灰頭土臉地鑽出了這段下水道。
施工人員挺納悶,這麼段連老鼠都不太知道的下水道,裡面居然會有四個大活人?一個老師模樣的書呆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一個步履如風的年輕人,外加一個蔫兒了吧唧的小夥子,四個完全不靠譜的人沒事還一起鑽了下水道,這要不是碰巧被施工隊發現,還不餓死在裡頭?
蕭郎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跟人解釋,說是曾逸凡買了套老式房子,怕風水不好。自己是他的朋友,恰好認識唐毅這個風水先生,又叫了同為好友的莫如風,沒成想看著看著在老房子下頭髮現個通道,一時好奇就走了下來,結果迷了路,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是蕭郎長得可信度比較高,還是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功夫好,那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施工人員居然真信了,一邊安排人送他們四個出去,一邊問唐毅要了個手機號碼,說是今後有看風水啥的業務,還要找他幫忙。
曾逸凡看著是哭笑不得,習慣性地想去撓頭,卻正好碰在了剛才被砸的額角上,痛得呲牙咧嘴不說,還摸著個老大不小的包。
“但凡成功人士,在長相上多少都有些特別。”蕭郎邊走還邊跟送他們的工程人員忽悠,“就拿我這位朋友來說吧,長得頭角崢嶸,一看就是個做大事的。”
曾逸凡氣得鼻子都歪了,我這是頭角崢嶸嗎?
也許是找到了出口比較興奮,幾個人走得都挺快,沒多會功夫就到了地下通道的出口。曾逸凡四處一看,樂了:出口處離開火車西站竟然不到二十米。
火車西站並不是這個城市的主要鐵路吞吐口,這裡的車次都是往西邊少數幾個城市去的,因此車站的人流也顯得稀稀拉拉。
為了不至於目標太大,四人分散著進了車站,莫如風眼尖,第一個找到了一處寄放小型行李的儲存箱,找到對應的號碼,用鑰匙試了試,果然開啟了。
箱子裡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莫如風拿起包,聯絡了車站內其它三人。
忙了幾個小時,大家也都餓了,四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吃店,隨便買了點吃的,挑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吃了起來。
“又是一堆謎題……”莫如風開啟皮包,看著那些東西,“師父的愛好還真廣泛。”
皮包裡全是些不靠譜的東西:一張剪報、一小袋金屬徽章,一張舊版十元紙鈔、還有四把和先前類似的鑰匙。
此外,還有一樣更匪夷所思的東西一盒兒童拼圖。
“蔡老至少和我有一樣共同愛好。”曾逸凡眼睛發亮地抓過那盒拼圖,埋頭搗鼓了起來。從小他就喜歡這種拼拼插插,所以才立志當個設計師,卻沒想到做了個風水師。
蕭郎則拿過剪報,仔細看了起來。
第426章 四座城市
確切地說,那是在一張a4紙上整齊地貼了九張豆腐乾大的報紙新聞,內容則是九個不同城市的旅遊報道。
“很久沒有看過這種紙幣了。”唐毅則仔細揣著那張十元錢,“嗯?上面還有字。”
那是張一九六五年版的十元人民幣,票面有點黃,一角上用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學兵”兩個字,但又被劃了一道。那年月不是“學兵”就是“建軍”,估計多半是人名。
難道是要找一個叫學兵的人?
那袋金屬徽章總共是四個,一個是南京中山陵的紀念章,一個是帶有“八一”字樣的紅五星,一個是人民大會堂的紀念章,最後那個確切的說是胸針,是一枚雪蓮花的胸針。
至於四把鑰匙,樣子都差不多,上面也帶著號碼標牌,分別是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八十一。莫如風注意到鑰匙的塑膠層上有些被颳去的字樣,仔細看了半天,僅能分辨出一個“超”字。
剪報、徽章、紙鈔、鑰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