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秦煦謹的技術太好,又或者因為自己太累,言孜衍靠在沙發上漸漸睡了過去。
秦煦謹看著睡著的言孜衍,睡著的他總是讓秦煦謹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寧,似乎這樣與他坐著便是愜意的事情,他側頭看向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已經習慣性的抱起沙發的人,送他回了房間。
出了言孜衍的房間,秦煦謹臉上僅有的一絲柔色消失不見,他走下樓,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梅管家,邁步出了別墅。
園子裡灑滿月色,偶爾有一兩聲蟲鳴,但是在秦煦謹出來後變得安安靜靜,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寂靜得近乎詭異。
在花園的角落裡,一個靈魂嚇得瑟瑟發抖,卻不知道什麼原因還待在那個地方。
秦煦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比天際的月亮更加的冷。
這可憐的靈魂在秦BOSS的強大王八之氣下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你…你放了小言。”雖然他好不容易闖進這個家裡,又遇到一個奇怪的老頭子上下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誰知道對方還沒說話他就頂不住了。
秦煦謹嘴角諷刺的彎了彎,“你是站在什麼立場說這種話,父親?可是你這幾十年對他的照顧還沒有這短短日子來得多,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靈魂瑟縮了。
“若不是因為你是小言的父親,我想現在你早就被黑白收了魂,今天我願意讓你進來,就是想告訴你,你早就沒有立場對小言的人生指手畫腳。”秦煦謹嘴角諷刺的弧度漸漸的消失,神色再次變得冷漠,“他會一直留在我身邊,誰都不能讓他離開。”說完,轉身便走,只不過眨眼間,院子裡再次出現蟲鳴聲。
靈魂漸漸的變得透明,他抬頭向某個方向望了望,風一吹,便什麼都沒有了。
梅管家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秦煦謹走到他身邊,“主人,那個人…”
“該到什麼地方就讓他去,”秦煦謹似乎想到什麼,眉頭更加的緊,在言家那裡,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魂魄竟然在自己眼皮下出現,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類,明明是忽視了二十年的感情,為什麼到了死後卻變得重視起來,甚至比平日更加有勇氣。
這種感情,是愧疚還是後悔?
他不明白這種複雜的感情,他只明白一件事情,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很純粹,並不夾帶著別的什麼愧疚或是感激。
所以這就是人類,明明弱小,卻又複雜無比,他卻不想了解這些複雜的東西,他只需要分辨出自己對別人的愛就好。
“你說,主人現在的心情怎麼樣?”莫瀾站在樓道的角落裡,壓低聲音問身邊的陶瑤。
“難說,要不你去主人身邊晃悠一圈?”陶瑤挑了挑眉。
“最毒婦人心,”莫瀾推了推眼鏡,看了陶瑤一眼,“桃花無心,果然如此。”說完,轉身準備走開。
陶瑤嗤笑一聲,“呸,還說蘭花是什麼君子,好笑。”
“你們兩個要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可以去非洲人道關注非洲友人,”秦煦謹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陶瑤與莫瀾乖乖的行了禮,莫瀾乾咳一聲,“主人,我們只是關心您與言少的心情。”
秦煦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這不帶任何殺傷性的視線下,莫瀾成功的落敗,他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我去看看園子裡的夜來香怎麼樣了。”說完,邁著大步子快速的下了樓,與秦煦謹擦肩而過時,還抖了抖。
陶瑤趁著這個時候,已經一蹭一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要他們適合溼潤溫和之地的植物區非洲?她已經知道主人的心情了,那是很不好。
秦煦謹站在空蕩蕩的走到上沒有動,良久他輕輕的推開身邊的一道門,黑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