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上起來也是難受仍然不想吃飯,上學後在那兒坐著,可總是集中不起精力來聽課,而老是犯迷糊,不知道怎麼一種情景。當奶奶跑到學校,出現在我的教室門口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彷彿知道了什麼,沒等老師批准我就跑出了教室,然後知道了我爸的病危,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靈的溝通。
二叔笑了笑說,這點信,因為你畢竟是你父親的兒子。
就在他們叔侄倆在說著這個話題時,醫院裡跑出了一個人,是他的姑姑,她的很急,還沒跑到近前就開始喊,勇,快,你爸爸醒了,喊你呢,你快點去啊。
吳勇和叔叔二話沒說,趕緊往裡面跑,因為他們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和他說話了,也就是人們說的迴光返照了。而還剛進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哭泣聲。
吳勇進去後,他的父親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笑著問了他的學習,考試考得如何,他還記得吳勇剛參加了學校的模擬考試。吳勇點點頭,很違心的說了一句,很好。父親笑的更開心了,連說,那就好,那就好。可聽到這話,屋裡的哭泣聲更響了。而且吳勇的繼母的哭聲更是兇狠。
吳勇拉著父親的手,然後問他想吃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可父親只是搖頭,然後仍然看著他。吳勇知道這是父親捨不得他,也是不放心他。就在這時,吳勇的姑姑從後面拉了拉吳勇的衣服,彷彿有話要說,可是吳勇沒有領會。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他的姑姑在給他和他叔叔使眼色,吳勇不知道什麼意思,也沒有理會,一臉的茫然。他姑姑此時也嘆了一聲,然後自己過去,拉著吳勇父親也就是他哥哥的手說,哥,你看你還有話要說嗎?有什麼事不放心就和我們說吧,我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說完這話,屋裡的人很有默契彷彿早就商量好了一樣,眼睛一起看著病床上吳勇的父親,然後再看著吳勇,最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繼母。
此時,繼母彷彿也明白了什麼,哭的更加的兇了,拍著床說,你要是有什麼事要說你就說吧,你要是不想和我說就跟他姑姑和叔叔們說吧。
屋子裡的人都沒有去在意著哭聲,然後都一起看著病床上,那已經毫無血色的臉。
吳勇的父親,看了吳勇的姑姑一眼,然後看了看他的弟弟,又看了看吳勇和他的繼母,最後仰頭看著屋頂,好一會兒才嘆了聲,然後說了一句讓一屋子人都愕然的話。不能說啊,不能說啊。
當眾人還在體會這句不能說的含義的時候,屋子裡突然響起吳勇那尖銳絕望而且悲傷的哭聲,眾人只是一愣就明白了,也跪下哭了起來。
喪禮僅僅一天就結束了。因為考慮到吳勇的上面還有爺爺奶奶,所以村子裡面主持紅白事的老人們就決定,沒有把吳勇父親的遺體拉回家裡,而是當天傍晚直接從醫院送去火化,只拿著骨灰盒回來,然後在家裡守一夜靈,第二天中午就舉行喪禮。
也正是由於吳勇的爺爺奶奶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沒有去醫院見他們大兒子的最後一面,只是在家等待著,等到骨灰盒回來的時候,兩個老人又是抱著他一陣痛哭。
是啊,人生的四大悲:少年喪父母 中年喪配偶 老年喪獨子 少無良師。在這個夏初的夜晚上演了,讓誰都會感到心酸與悲傷。
剩下的事情便是在族中老人或者德高望重的長輩的主持下,開起了家庭會議,商討
著以後的事情以及喪禮過程中的賬本。
這一些,吳勇都沒有仔細的去關注,因為在他的眼中,這些都已經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當家裡的人還在那裡商討的時候,吳勇只是獨自的坐在那裡看著牆上掛著的父親的照片。他感覺彷彿父親就在他的身邊,他時不時的左看右看,可就是看不到,可越是看不到,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