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主人自是款款走了出來,穿著紅色薄紗裙,嘴角凝著一抹笑,那張臉當真是有禍國殃民的資本。那人便是樓月雪。
林宛兒一聽到那聲音便猜出了是她,當樓月雪一襲紅裙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林宛兒的心頭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你們能明白那是何等的臥槽嗎?林宛兒就是覺得這樓月雪像個女鬼一樣陰魂不散。
“慕哥哥,你之前送宛兒的手鍊,宛兒還戴著呢!你看好不好看?”林宛兒伸出素白的手腕在他眼前搖了搖,手腕上赫然戴著那一串青花手鍊。她並不打算去理會樓月雪,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理她,所以便準備將她無視到底。
慕初帆也很明白她的意思,便默契地配合著她,寵溺地開口:“待再過些時日我便再選一條送與宛兒可好?”
“好啊!”林宛兒甜甜地應道。
樓月雪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面見稍有慍色,不過卻在那頃刻之間有化為那嫵媚的笑意,上前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手勾起慕初帆的下巴,挑逗地劃過他的臉,嬌媚地笑著:“慕將軍可是不認得月雪了?”
慕初帆和林宛兒同時皺了皺眉頭,在林宛兒還未伸手將樓月雪的那個爪子給打掉的時候,慕初帆就早一步向後退了兩步。
“皇貴妃當日在宴會上一舞驚動天下,宴會中人誰敢不認得皇貴妃。”慕初帆向後退了兩步,斂衣頷首緩緩道。
樓月雪勉強地勾出了一抹笑,“不是在宴會之上!是幾個月前,那時冰雪還未消融,天寒地凍的,我在路邊衣著單薄凍得發抖,而將軍正好路過,便將身上的披風披到我身上······月雪還要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
林宛兒頓時懵了,原來他們倆是這樣認識的!這跟她之前想得簡直是一樣啊!這就是一件披風引起的愛恨情仇啊!這女主未免太好拐了吧!就因為在天冷的時候慕初帆把自己的披風給了她,她就喜歡上慕初帆了?這也······太隨便了吧!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主!
慕初帆低眸細思許久,才隱隱約約想起了一點兒,大概是那天真的挺天寒地凍的,他原本是著急忙慌地要進宮把剛做出來的還熱乎的桂花糕給宛兒送去,但是路上倒是遇見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衣著單薄,在雪地裡凍得手和耳朵都通紅,而且還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一觸到那個眼神,他就無端地想到了每次都可憐巴巴地伸出手問他要桂花糕的宛兒,便心下一動,下馬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到那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就是現在的皇貴妃?慕初帆微微皺眉,抬眸瞅了一眼樓月雪,便又垂下眸來。
完全不像啊!那個女人的容貌雖已不記得,但是他仍記得那個女人氣質清純,而且有一雙靈動而清澈的眼睛,但是這個皇貴妃滿身的風花雪月的脂粉之氣,眼眸中也無清澈靈動之跡,反而滿是嫵媚之情,像個紅顏禍水般。慕初帆有點不敢相信。
“微臣,好像確實在雪地裡將自己的披風給過一女子,但不知那女子竟是皇貴妃······”慕初帆帶著些許疑惑開口。
“那個女人就是我啊!”樓月雪畫中有掩飾不住的欣喜,雙手如蛇般地繞上慕初帆的脖子,讓慕初帆一驚,一把推開她。
看到樓月雪勾住慕初帆脖子的時候,林宛兒心中那個氣啊!恨不得打一把尚方寶劍把她的手給剁下來。
大姐!你知不知道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啊!
但看到慕初帆把樓月雪推開的時候,她的心情真的是好極了,當即衝臉色難看的樓月雪挑挑眉,笑著攬住慕初帆的胳膊,用她此生最軟妹最甜膩的聲音說道:“慕哥哥,宛兒最近新寫了一首詩,慕哥哥去看一看嘛!”
“好。”慕初帆笑了笑。
樓月雪跟林宛兒的目光在空氣中接觸,相撞,互相瞪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