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麗女友。
審視的眼光落在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什麼,甘碧珠又打她們了。”懊惱的神情浮現臉上,不敢相信同樣的事又再度發生。
他先安置好女友,隨即心焦地檢視母親與小妹的傷勢,在看看並無大礙才放心,但隆起的眉心猶如毛毛蟲,生氣又憤怒。
離家前他明明把鎖頭換了,為的就是預防前未婚妻上門搗亂,他也一直確信她不會做出讓自己成為笑話的事,她是個愛面子的人。
可是看到快掉下掉的門鎖,他有很深的無力感,她到底要鬧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好聚好散不行嗎?
“哥,我們沒事,你不用擔心,不疼的……”剛一說完,被哥哥不小心碰到的手臂傳來刺骨的痛楚,她痛得五官都擰了。
他心裡難受地抽抽鼻頭,眼眶微紅。“是我對不起你們,害你們受苦了。”
“唔呀呀……呀呀唔唔……唔呀……”不是你的錯,我們能諒解。杭母呀呀地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寬心。
“媽!你很痛吧!我是個不孝的兒子,沒讓你好好的享清福。”說著說著,他眼淚就掉下來了。
一個又魁又壯的大男人突然抱著母親痛哭失聲,那畫面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如牛嚎般使人受不了,恨不得一棒子敲暈他。
一個人哭,一家子也跟著落淚,三個人抱在一起彷佛人間悲劇,輕泣聲和抽噎聲擋都擋不住地鑽入耳膜,形成三部合音。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會令人爆笑出聲。
“喂!他是你朋友耶!”看不下去的明光踢了事不關己似的男人一腳。
見慣不怪的沉可法好笑地一勾唇。“朋友也是有分等級,我不自找麻煩。”
“你這人沒有同情心呀!看他們哭得那麼傷心你不會出聲安慰一下,裝死人會被雷公劈。”死沒良心的秦儈,遺臭萬年。
嘖!真毒,一開口就咒人死。“小光小姐,身為人家的女朋友,叫他別哭是你的工作吧!”
看來事情會有所轉機,兇巴巴的女朋友會是杭家的救星,瞧她那潑辣樣根本不必擔心她會受欺負,別人不在她手上栽跟頭就不錯了。
那頭牛究竟是拾到寶還是招來更大的禍害,真是叫人期待後續發展,靜觀其變的挑個好位置,他迫不及待想得知鹿死誰手。
不知道一向自視甚高的貝巧慧會不會有飲恨的感覺,默默地耕耘十多年的成果轉眼成空,她一定會恨得咬牙切齒,夜夜悲泣。
“小光不是你這種冷血的人能叫的,請叫我明小姐。”可惡,他把她當成什麼,現代慰安婦嗎?
“好吧!熱血沸騰又有正義的明小姐,麻煩你停止令男友的牛嚎聲,卑賤的鄙人由衷感謝你。”他這人向來隨和,女士為尊。
“你……”該死的,該死的,她幹麼蹚進這淌渾水?“打雷了,記得穿好你的盔甲。”
第一道急雷一定先劈死他。
“彼此彼此,你也要保重自己,為了避免芳魂早逝,我不介意借你盔甲一用。”日後她便會知曉氣死自己是件多麼容易的事,如果杭家人不改濫好人的個性。
沉可法做出個“請”的手勢,視線落在兀自啼哭的一家人身上,看笑話的成分居多。
這家人可是典型的被虐狂家庭,百鍊成鋼,要折成繞指柔可得煞費苦心,火力不夠半途熄火可不行,他會準備煉油廠供其使用。
前提是她不會先嚇跑了。
擺平一個瘋子並不難,難在恩情難了,太重情重義的人注重要吃苦,恩字好寫因心而異,報恩的方式各有不同,端看各人心態。
“哭什麼哭,全家死光光了嗎?遇了事情不解決只會逃避,你們活該哭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