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嗖嗖的墓室中,腳下中規中矩移動八步,依舊是毫無反應。
這本八步安之局,以本鬼差簡單閱歷來看,就是覺得這墓室八步一變化,如今移了八步也不起絲毫作用。
我細想方才與籬鑠仙君在一起時移動的似乎不是八步。之前動了四步,後來又走了四步,最後由於我興高采烈左腳絆右腳誤踩了自己的繡花鞋才多走了兩步。
籬鑠仙君背的那段史書記載“八步之十步,十步之八步”有點懂了那段,難道在這八步安中八步其實在某種意義上等於十步?
我嘗試著左腳踩了右腳一下,右腳踩了一下左腳。果然不出所料,墓室開始如滾水桶急速旋轉,我被甩了直撞四周牆壁,翻轉的我胃裡一陣噁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顧不上觀察四周直接嘔吐。
原來那段晦澀的記載便這個道理,這遠古神族設下這八步安陣,也真夠無聊,只要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八步卻等於十步便會轉換空間。
待我從地上爬起來,眼前之景讓我欲哭無淚,受了兩次這般折磨,依舊回到剛辭與籬鑠仙君共處的墓室。
籬鑠仙君一襲白衣,負手而立,面色嚴肅,不復剛才的模樣。
我訕訕地走近他,想向他好好道個歉,張了張嘴,卻發覺自己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籬鑠仙君向著前方作揖,語氣嚴肅道:“小仙今日來此,是有事請求指點!”此時的籬鑠仙君看起來好陌生,與我平日所見之人完全不同。
我努力的咳了咳,還是不能發出一絲聲音,我小跑了幾步到籬鑠仙君的面前,他彷彿沒看見我一般,目不斜視。
只聽籬鑠仙君道:“請上谷御神為籬鑠指點迷津!”
上谷御神,世間最古老的仙君,掌控者世間所有的谷稻食物,雖然為仙,卻被敬稱為神,德高望重,不過他在幾萬年前就應劫而亡,化成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風,永世守護人間。
籬鑠仙君怎麼在這裡遇見了這位早就消失之神?
上谷御神一摞白鬍子,剪得精緻規整,頗有點鄰家爺爺的味道,他皺著眉頭,嘆氣說:“草木劫,初始矣,你若去尋,定會後悔!”
籬鑠仙君突然跪地,言語堅定:“籬鑠絕不後悔!”
上谷御神伸了伸手,指了個方向,道:“你去尋吧……”
籬鑠仙君叩謝,立即起身,轉身欲走,卻聽上谷御神道:“你這一去,攪動的是幾個人的命運……”
籬鑠仙君表情陰冷,道:“她不可以死!”
我的心生生被撕裂開,鮮血流淌,似乎一滴滴跌落。這樣的籬鑠仙君恐怖又陌生。當年,他就是這樣決定的嗎?無情又痴情,在我和她之間毅然決然的捨棄了我?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昏黃的油燈突然熄滅,籬鑠仙君不知去向。舉足無措之時,左耳冷風鑽來,一個陌生陰寒迴音無限的聲音問:“你是誰?”
這……難道就是“聲音相錯,問答不曰”?
我還沒回過神來,這駭人之聲又一次傳來:“白衣人是誰?”直覺上,這人不是好人,不能答。
果然它又問:“想出去?”語調上調,聲音輕佻。
我咬著牙不肯回答,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推向前方。這般黑暗中,我看不清路,只能感覺腳下是一塊塊縫隙很大的石磚。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突然這個聲音又出現在耳邊:“想出去?”我閉嘴不答。
他又問:“最害怕什麼?”
“被最信任的人算計後捨棄掉!”話語,本能出口,瞬間一條溼滑冰涼的軟軟的東西纏上我的脖子,這聲音又說:“這次果實……真醜!”
腳下的磚塊縫隙變大,我一腳栽了進去,來不及害怕,意識模糊,我便的昏過去。
頭腳巨疼,我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