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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花戀;草木葉欒!

花未結,葉未沒,姐妹親;兩兩不見。花開之時;葉會沉睡;葉茂之日;花會安眠。

忘川迷霧中,出於憐憫和傾心為那位迷途仙君指路之人正是我,一抹綠色的曼珠沙華之葉,草木葉欒。

煉仙爐中,寒氣繚繞,刺骨白霧,令我瑟瑟發抖。我不過是個剛剛化成人形三百年的小仙,不曾有什麼修為,素日裡不過寄居那座已經不再荒廢的舊園。這可煉滅神嗣的煉仙爐中寒霧之氣怎是我可以抵擋的?閉上眼,剛才最後一眼所見的便是煉仙爐仙障圍繞之外,立著的那個白衣仙君。

他是籬鑠仙君,是天庭除皇族之外最尊貴的仙尊,是忘川迷霧中我為他指路之人。他在天庭上,無意渡我一口仙氣,佑我平安坐地成仙,也是他傾情演戲,算計我一番後,親手將我推進煉仙爐中,用我周身的千年冥氣做一劑良藥,以自己之身,煉滅這世間最後的遠古神嗣。

茫茫白霧,比忘川迷霧還要刺骨。忘川迷霧是千年冥氣所化而成,而煉仙爐中的這種是生生入骨,鑽骨挫灰,生生將我融化。

煙霧繚繞,迷糊不清,突然不知從何地伸出一根刺骨般寒冷的碩大無比的東西緊緊的纏繞著我,有幾十丈之長,一根樹幹之粗,迅速地繞了我幾圈,勒的我好緊,甚至纏繞到我的脖子,勒得我不能呼吸,喉嚨中一陣乾燥刺癢,禁不住一陣猛咳,隨著咳嗽亂顫的身體狠狠的撞擊在纏著我的本已刺骨般寒冷的肌膚上,又粗又大又硬的像繩索的東西上,鑲嵌著密密麻麻一塊塊堅硬鋒利地硬片,那些如刀般鋒利的硬片,隨著我咳嗽顫抖的身體一次次深深的陷入我的面板中,如同刀割,又如猛刺。

我渾身刺痛像是被凌遲一般,慢慢滲出血液,染紅了我僅有的一套綠色的衣服。

那一刻,我竟然還想,若是能出去,我定要纏了籬鑠仙君教我清洗衣物的法術,這樣我便不怕這件血染的衣服了。以籬鑠仙君今日對我愧疚之情,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只覺身上綁著的粗大繩索似乎沒了力氣,瞬間鬆開。沒了繩索的支撐,我一個不穩便跌落在地,濃濃霧氣中,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我掙扎的仰面抬頭,出現個面板白皙,花容嬌嬈,清靈似水,明如彎月的嫩娃娃臉蛋,雌雄難辨。

他大約只有凡間十三四歲,是個半大孩子,眼睛晶瑩,瞪得圓圓的,像極了那次偷偷跟著籬鑠仙君和花戀姐姐私自下凡在人間夜晚所見的圓月。

我仰頭問:“你是誰?”

他張了張小巧的淡紅的唇,磨蹭了一會兒,聲音幼稚地說:“你……是……誰……”語速很慢,語調卻與我完全一樣。

我爬坐起來,說:“我是葉欒!”

我坐地成仙化成人形以來,不曾有人問過我的名字。籬鑠仙君之前沒有問過,在最後將我扔進煉仙爐中之時都不曾問過我的名字,這天庭上仙君仙子眾多,也不曾有人問過我的名字,如今在這煉仙爐中,卻是一個孩子最先問出。

他說:“我……是……阿欒……”聲音很細,很是緩慢,唯獨阿欒兩個字歡快發音無誤。

我重複道:“葉欒!”

他張嘴半天,最後硬生生地擠出:“阿欒……”

我又重複耐心地說:“葉欒!”

他說:“阿欒!”兩個字連貫熟練了許多,卻沒有叫對。

我忍著脾氣,道:“葉欒!”

他開合著唇說:“阿欒!”

反覆幾次,我簡直抓狂,大叫:“我是阿欒!阿欒!阿欒!你怎麼就叫不對啊?!”

他突然笑了:“阿欒!”

我:“……”細細打量他,我震驚無比,他赤/裸上身,從臀部開始長滿鱗片,□呈長筒狀,長長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