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全一縷殘魂。

雖然他同樣沒有把握能夠利用上古傳承的補天之術重塑她的靈魂，但是眼下恐怕也是這場角力失敗後，他最後的依仗了。

當然，一切必須做的毫無徵兆，否則一旦讓對方有所察覺，那麼恐怕連詩詩最後一縷元魂都無法儲存！

燃燒還在繼續，張陽的精神都隱隱變得恍惚。

他強打精神，不敢有絲毫分神。

唯恐一丁點的失誤，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然而，詩詩和地母合二為一的靈魂似乎遠比張陽想象的要強大。

明明已經被九陽真火徹底點燃，但在燃燒了不到五分之一之後，靈魂燃燒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這是九陰之氣的力量！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這股力量展露真容的剎那，還是將張陽震驚了。

他感覺自己的力量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已經堪稱變態了，沒想到詩詩和地母合併之後也激發出這樣可怕的潛力！

這樣的九陰之氣，怕不是能夠與他第八重巔峰的實力相比——

一攻一守之間，詩詩和地母雖然稍稍落入下風，但是也僅僅只是落入下風，並沒有全線崩潰的極限。

到了現在，九陽真火的火苗雖然還在高高竄起，不斷肆虐，但是實際上已然無法對它們的靈魂造成進一步的傷害了。

張陽猜測，或許對方也跟自己有著相同的打算，準備比拼一下耐心和氣運吧！

“怎麼樣，總算無計可施了吧！哈哈哈——”

冷冽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張陽一聽，微微皺眉。

這一次，已經很難分辨究竟是地母還是詩詩在說話。

他頓時明白，在靈魂被九陽真火點燃的時候，兩個靈魂也等於被淬鍊了一次。

尤其是她們的九陰之氣被完全激發出來值後，比之前更加切合，再也不分彼此了。

情況超出了張陽的預計，一時間，他還真是束手無策了。

“休得猖狂！有本事，就撲滅灼燒靈魂的九陽真火！”

張陽啞然，這話明明是從他口中流出來的，但卻不是他想要說的。

猛然間，他才意識到，傑西卡再次融入了他的靈魂。

剛才的話，自然是她藉助自己的口表達的意思。

更讓張陽感覺詫異的是，她並未真正控制自己的身體，也沒有驅趕自己的靈魂。

她竟然附身在自己的靈魂之上！

這跟地母侵入詩詩的靈魂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傑西卡附身在自己靈魂之上，就等於是自己靈魂的附庸，生殺予奪，皆在一念之間！

換言之，只要自己願意，輕輕鬆鬆就能將她吞噬。

轟！

突然，記憶如同炸裂開來。

下一刻，無數的資訊竄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這是……

屬於傑西卡的記憶。

雖然只是一些掐頭去尾，似乎故意隱藏掉一些訊息的片段，但還是讓張陽一時之間無法消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傑西卡！”

感覺到傑西卡微弱的氣息，張陽忍不住問道。

毫無疑問，這些記憶是傑西卡故意送給自己的！

否則，除非自己吞噬她的靈魂，然後強行讀取她的記憶，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她心甘情願地犧牲自己的靈魂？

要知道，就算不小心將靈魂附身在自己的靈魂之上，但自己配合，想要解除這種關係也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就在剛才，他以為自己其實是被傑西卡再次佔據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