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菲爾多顯然也是知道那東西是做什麼用的,當時一陣大怒,指著他,道:“我的老爺,你真是萬惡不赦的狗。你死後一下會下地獄的。”
撒普利冷笑了一聲,道:“你就儘管罵吧。除非你能把那一條法律給罵掉。否則一切都是無濟於事。我勸你還是休息一下,想一想你以後的出路。得罪了老爺我,你以後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洛林沉吟了片刻,然後真誠地道:“撒普利男爵,做為一地的領主,你應該對你的人民慈悲一點兒。”
撒普利固執地道:“為什麼我應該慈悲一點?把您的理由告訴我。”
洛林道:“悲不是出於勉強,它是像甘霖一樣從天上降下塵世;它不但給幸福於受施的人,也同樣給幸福於施與的人;它有超乎一切的無上威力,比皇冠更足以顯出一個帝王的高貴:御杖不過象徵著俗世的威權,使人民對於君上的尊嚴凜然生畏;慈悲的力量卻高出於權力之上,它深藏在帝王的內心,是一種屬於上帝的德性,執法的人倘能把慈悲調劑著公道,人間的權力就和上帝的神力沒有差別。
所以,男爵,雖然你所要求的是公道,可是請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按照公道執行起賞罰來,誰也沒有死後得救的希望;我們既然祈禱著眾神的慈悲,就應該按照祈禱的指點,自己做一些慈悲的事。
我說了這一番話,為的是希望你能夠從你的法律的立場上作幾分讓步;可是如果你堅持著原來的要求,那麼法庭是執法無私的,只好允許你執行你的權利了。”
撒普利當下雙眼放光,一拍胸脯,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當!我只要求法律允許我照約執行~!”
菲爾多當下大驚,道:“大人,我請您可以運用權力將那該死的法律變通一下吧。”
洛林嘆了口氣,道:“我也很想幫你。但是那可是不行的。無論在哪個地方,法律就是法律,誰也沒有權力變更既成的法律。要是開了這一個惡例,以後誰都可以藉口有例可援,什麼壞事情都可以幹了。這是不行的。”
撒普利當下歡呼道:“哈~!大人您可是真的很公正。我真佩服你~!”
洛林笑了一下,然後道:“把那法律拿來吧,讓我好好看看。”
旁邊立時有人將一本厚厚的法典搬了上來,直接翻到了那條文處,交給了洛林。
洛林看了一眼,然後道:“撒普利,我可是願意給你再加一點兒,三萬,三萬金幣怎麼樣?”
場下立時又是一陣轟動。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洛林爵爺居然會出三萬的金幣,雖然那也是他從別的地方刮來的,但是那畢竟是三萬金幣。沒有人會對此不動心的,而在此同時,他們也是對於洛林爵你的豪爽,讚賞不己。
撒普利卻是高聲叫道:“不行,不行。我已經發過誓了。一定要捍衛神聖的法律,執行屬於我的權利,那個女人的初夜權是屬於我的。”
洛林看到一名侍衛從大門走進來,微微地向著自己點了點頭,當下道:“那好吧。根據了法律,你有權要求芭莉小姐的初夜權。”
撒普利當下高聲讚道:“啊,尊嚴的法官!好一位優秀的青年~!”
洛林森然地朝了他笑了一笑,道:“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要知道權利與義務是相互伴生的。根據法律,你擁有了領下的居民的初夜權,可是不光芭莉小姐一個人的。對嗎?”
撒普利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怎麼了?”
洛林道:“也就是說,你也必須有初夜權的義務對嗎?”
撒普利道:“那又怎麼樣?”
洛林一招手,道:“據我所知,你的領下還有一位小姐,也需要你行使你的權利和義務。”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