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收,詫異道:“我記得當時不曾與你有過照面,下手也未曾顯露真實功夫,你卻是如何尋到我的?”言下之意,卻是承認了殺害譚門中人。
李廣林恨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哼,當日你打傷李某,李某武功雖不濟,但譚門的此番血海深仇,卻是牢牢的刻在了腦海中。要想尋你,順藤摸瓜下,卻有何難?”陳飛揚恍然大悟,冷笑道:“你尋到人又如何?嘿嘿,當日若非有人從中作梗,你們譚門中人,休想有人能活!哼,最可恨的是,才取了那麼幾條性命,便讓人發覺!這賊老天太他媽的可惡了!”他面孔扭曲,說不出的猙獰可怖。
李廣林頓時氣結,怒聲道:“你這奸賊,我譚門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此毒手?”陳飛揚冷哼道:“等你到陰曹地府,再去問閻羅王吧!”他朝李廣林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轉眼瞧著仕進,眼神裡有些驚疑不定。沉吟半晌,陳飛揚來到容姑屍身旁,抽出了那柄軟劍。
“你想殺我,是吧!”仕進看著陳飛揚,神色不變道。陳飛揚遲疑一下,冷笑道:“你功力深厚,拳腳是傷不了你!但此刻我兵器在手,除非你練了少林金剛不壞神功,否則,今日是難逃一死的!”他始終對仕進無比忌憚,第一個便想殺了仕進。他搖搖晃晃的朝仕進步去,神色間既是興奮又是緊張。
仕進長嘆一聲,喃喃道:“今日情勢真是錯綜複雜,令人匪夷所思啊!”陳飛揚聞得此言,心中忽地一動,身子一歪,一招懶驢打滾使了出來,滾到了一邊去。嗤嗤的兩聲激響過後,他先前站立之處,赫然插著兩根尚自顫抖不休的竹棒。陳飛揚掙扎著坐了起來,噴出一口鮮血,樣子甚是委頓,似乎這一下動作又使他的傷勢更加的嚴重了。
大殿門口,這時走進了三人。兩人是中年乞丐,中間一人卻是一名女子。陳飛揚望了過去,又驚又惱道:“江曼青,你這是為何?”來人正是滿臉端莊的江曼青。她瞄了瞄仕進,才咯咯嬌笑道:“陳大掌門,妾身不過是跟您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您可不要見怪哦!”
“玩笑?哼,若非躲得及時,這竹棒便將自己生生釘在了地上!”陳飛揚恨恨想道,臉上卻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陳某就知鮑夫人仁義無雙,剛才若真要取陳某性命,陳某現在又豈能苟延殘喘?不過……這玩笑開得未免有些……”想起方才情形,他忍不住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江曼青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道:“未免什麼?陳大掌門,你可知道,妾身是多麼捨不得你呵!妾身左思右想,直至肝腸寸斷,這才下定決心,跟大掌門您開這個玩笑呵!”她口中說得哀怨,臉上卻甚是笑意盈盈。陳飛揚心裡咯噔一聲,笑道:“如此說來,陳某倒是要感謝鮑夫人的美意了!鮑夫人此次前來,不會單單跟陳某開這小小的玩笑吧!”
江曼青掃了一圈大殿眾人,笑道:“瞧著此地的龍爭虎鬥,妾身心頭一喜,忍不住出來湊湊熱鬧!順便來告知陳大掌門,您的華山派嘛……”她止住話語,存心吊陳飛揚的胃口。陳飛揚勉強笑道:“華山派出了何事?煩勞鮑夫人明告!”
江曼青咯咯笑了,甚是嬌媚動人。她道:“陳掌門莫非還猜不出來麼?妾身既然敢與你開這等玩笑,那自是說明華山派多少有了些變化!你說是與不是?”陳飛揚臉色微變,沉聲道:“你們對華山派做了什麼手腳?”
“聰明人果然就是聰明人!不錯,既然除了正氣堂安在華山派的暗哨,沒了顧忌,我們自然少不了要對華山派有些行動。嘿嘿,只需陳掌門您乖乖的消失,那華山派便能完好無缺的落入我們手中,您說是不是呀!”江曼青拍起手來,神情間的得意滿溢於色。陳飛揚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難看。
仕進出聲道:“陳飛揚,你的利用價值完了,人家自然是要拋棄的!還是認命吧!哈哈,機關算盡,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