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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開書房門的時候,池伽染正雙手託著腦袋揉著太陽穴,她睜眼看向我時整個人顯得疲憊極了。

沒有珠光寶氣傍身,但池伽染確實是一個會享受生活會打理自己的女人,看著妝容精緻的人,我沉默著,她跟我不親,我對她也不熱絡,八年來都是如此。

“這是十萬,”池伽染把一張□□推到桌角,我輕輕的門合上走到桌前,池伽染看著我繼續沒說完的話:“你今年的學費和零花錢,考不上大學明年就出國。”

出國?

不可能!我大腦抽風了還要跑到國外去抽?

說到我和池伽染,那關係真是怪異的緊,不知是我生性孤僻不愛說話還是我和她之間本就無話可說,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都是她說話,我就點頭或是搖頭,要麼是說嗯或是回個好。

我也不是討厭池伽染,但面對她我真的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估計她面對我這樣的大悶瓜也是無計可施。

看了眼趴坐著的人我只是愣了一會兒便伸出手來將那張卡揣在了兜裡,要說之前我對池伽染還報著些許期待,希望她能對看我一眼多關心我一點,但自從米舒事件後,我對她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希冀。

米舒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去威脅她,池瑤不可以,池伽染也不可以,池伽染養了我八年,就算於我無情卻也對我有恩,但很多關係就僵在了那裡,我不打算去緩解,但也不會去徹底的破壞。

夜裡,我又一次陷入失眠的沼澤,池伽染的話在我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我也有過那樣的青春,黑暗、孤獨、迷茫、慌不擇路,你可以裝腔作勢,但不可弄假成真!”

弄假成真?

難道池伽染覺得我還有救?

如今的我開始了揮霍無度的生活,不再害怕別人知道我是池伽染的女兒,而錢那種東西,真是多多益善,多少我都不會拒絕將其收入囊中,我也無所謂自己將變成什麼樣子。

我從生下來就被人扔進了泥塘裡,就算最後被撈起來也都是渾身被裹上泥的人,她以前不管我,到現在,她是管不了我了。

不是自暴自棄,我只是覺得無論怎樣活著,只要活著就好,野慣了的獅子,是不會喜歡動物園的。

一夜噩夢纏身,黑暗裡那些伸出的藤蔓緊緊的將我困住,掙扎不了,呼喊不得,我像是被丟到了無人的空間,怎麼吶喊都是徒勞。

第二天是南中高三黨開學的日子,我從黑暗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怕再度陷入那樣的恐慌中我便骨碌爬起了將自己關在了衛生間。

鏡子裡那張臉蒼白的可怕,巴掌大的臉上那對熊貓託著那雙大眼更是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雙手撐著洗手檯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我從來沒有覺得那頭火紅色的毛髮是如此的扎眼過。

我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

好又如何,壞又如何,好好壞壞,真真假假,又不是誰說了算,我說了,也不算。

拒絕了池伽染送我去學校的提議,穿衣洗漱完畢我便揹著書包出了門,未來的路是曲是直終是要走,該哭該笑,誰也都預料不到。

揹著沉甸甸的書包,我並沒有朝南郡中學的方向走,我接了池伽染給我的學費和零花錢並不代表我就會聽她的話乖乖的去學校報道,昨晚在交談的時候她就明裡暗裡的要我處理掉那頭火紅色的毛髮。

在A市,南郡第一中學是所有學子擠破頭都想進去的重點中學,我之前所在的二流高中和南郡一中實在是沒有可比性。

可是怎麼辦呢,我像是天生就聽不懂人話,南中我是不會去的,頭髮,我也是不會剪的,我已經想好我要走的路,誰也干擾不了我。

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就等著一步步的,慢慢的去實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