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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步艱難的走向下山的路。

峰凜冽的吹著,去病的臉生疼,他毫不在意的繼續走著,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抱著一月下山,他們都不能死。

阿藝娜的再次出現,去病被迫停下腳,見是救名恩人,他無力笑了,求她:“求你帶一月下山號碼,可以嗎?”

阿藝娜不語,透過帷帽看向了去病懷中的一月,一月面色紅潤些,想必是吃下了解藥。

阿藝娜心一橫,只見眨眼的功夫她已點住了去病的穴道,奪過他懷中的一月,說:“這女子我要帶走,而你,只需在這等上一會兒,穴道自己就會解開。”

去病臉色一沉,眼底閃過不安,直到阿藝娜抱著一月從他身邊走過,去病一下絕望了。他就不該相信這個女人,雖然她救過自己,可他沒想到,那女人的目標會是一月。

他該怎麼辦,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他得救回一月。

——

阿藝娜抱著一月回到了懸崖邊,懸崖邊上,去病落下的腰牌在茫茫大雪中格外矚目。阿藝娜放下一月,拾起,發現腰牌上刻下的霍去病三字。

霍去病!不就是當年在戰場上的驃騎將軍嗎?阿藝娜怨恨的瞪著地上的一月,原來與一月赤誠相對的男子是霍去病。好個一月,竟然喜歡她阿藝娜喜歡的男人,看來胡一月非死不可。

一月悠悠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帶著帷帽的女子,不見去病的蹤影。一月費力坐起身,如水的眸子瞅著那女子。

覺著那女子身形頗為熟悉,與阿藝娜極為相似,不確定的開口:“你是阿藝娜?”

阿藝娜乾脆取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

真是她。

阿藝娜一步一步走向一月,眼裡全是狠戾,透著強烈的殺氣。一月懼怕的一點點後退,阿藝娜眼裡的恨意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害怕。

脖子上赫然多了只白皙卻有力額細手,一月驚駭的瞪大雙目,雙手使勁的拍打脖子上的手,拼命的想從阿藝娜手中脫身,然阿藝娜將她用力一摔,一月的身體如折了翼的蝴蝶掉下懸崖,幸得一月及時抓住了懸崖邊上的凸石。

阿藝娜眼中的狠戾深了幾分,一月昂著頭看著她,央求道:“阿藝娜,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胡一月,既然我要你死,又豈會救你。”

“阿藝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但請你看在我與伊稚斜是故交的份上放過我。”

阿藝娜妖媚一笑,纖細的手指一點點的扒開一月抓住凸石的手指,從容不迫的說著:“你還不知道吧,我的真正身份是匈奴單于的妹妹,我來長安也是奉了我哥哥的命令,本是打聽訊息,不想你是最大的威脅。胡一月,你太聰明瞭,讓我害怕,也讓我哥哥擔心你會破壞他的計劃,所以,你必須死。”

一月心中的震驚遠及不上對死的恐懼,瞳孔漸漸放大,絕望到沒了淚水。直到最後一根手指脫離了凸石,她卻突然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好似秋水的眸子平靜的可怕。身體如禪,輕飄飄的落下無盡的懸崖。

阿藝娜眼也不眨的看著一月消失在下面的黑洞中,末了,她突然仰頭大笑,笑聲迴盪在白皚皚中,透著幾分陰森森的可怕。

——

白茫茫的天山上,在一月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去病被自己動亂的內力逼昏,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他本內力深厚,卻因兩日未進食,天氣寒冷更是雪上加霜,冷氣早已逼進身體,五臟六腑受到侵害,內力變得不穩,故他只要多次催動內力就會出現暈厥,甚至致命。

阿藝娜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去病身上,而後彎腰背起了他,如當日一月救去病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下山的路。

——

數日後,去病在自己床榻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