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八方”狂笑道:“好小子,你有種就來摘吧!”
丈二金剛杵在半空舞得“虎虎”作響,左丘超然忽然撲過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金剛杵,反而不攻“管八方”。
相反的,“管八方”卻十分狼狽,左閃右避,怕左丘超然的一雙手會纏上金剛杵。
十年前,他之所以敗於左丘道亭手上,乃是因為左丘道亭用“纏絲擒拿手”扣住了金剛柞,用“六陽金剛手”震斷“金剛杵”,“管八方”就一敗塗地。
這一來“管八方”先勢頓失,變成了處處受左丘超然所制。
“秤千金”“嘻嘻”一笑,忽然道:“傅爺,你來了。”眼睛直直望向蕭秋水後面。
蕭秋水一回身,忽然背後風聲大作。
“秤千金”的鐵秤閃電般打到。
蕭秋水不回身,反手一刺。
“秤千金”的鐵秤,不及劍長,所以他一個筋斗翻了出去;鄧玉函大叫道:“別溜。”
正待出劍,忽然四名掌櫃,四張快刀,向他砍到。
鄧王函居然連眼也不眨,衝了過去。
他一劍刺入一人的小腹,那人的身體彎了下來,他用手一扯,那人的屍身就替他捱了三刀。
他錯步反身,連劍也來不及抽出,劍尖自那人背脊露了尺餘長,再撞入另一人的胸膛。
然後一個反時,撞飛了一人。
這時另一人一刀斬來,鄧玉函拔劍,回身猛刺。
劍後發而先至。
那人的刀砍中鄧玉函右肩才兩分,鄧玉函的劍尖已入那人咽喉七分,“突”地自後頭露出一截劍尖來。
海南劍派使的都是拼命招式。
剩下的被撞飛的一人,簡直已被嚇瘋了。
這種劍術之辛辣,與浣花劍派恰巧相反。
蕭秋水若返身子,就追不上“秤千金”了。
可是他退後得極快,已到了“秤千金”身前,並回身,便已發劍。
一劍又一劍,猶如長江大河,雨打荷塘。
“秤千金”接下了十二劍,簡直以為蕭秋水背後長了眼睛。
接下二十四劍時,便知道這樣打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何況鄧玉函那邊已殺了那三名掌櫃,剩下的一名早已嚇得不敢動手了。
“秤千金”一揚手,秤就飛打而出。
蕭秋水一回身,左手接下了鐵杵。
“秤千金”趁機掠起,飛過櫃檯,眼看就要進入內,唐柔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忽地一樣東西飛起,閃電般嵌入“秤千金”體內,“秤千金”就落下來,扶住櫃檯喘息。
桌上的那僅存的一顆鐵蒺藜,已經不見。
唐柔平靜地道:“我說過,這一顆,是留給你的。”
“秤千金”聽完了這句話之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才撲倒下去的。
“秤千金”一死,“管八方”方寸便已亂了。
左丘超然已經從“先天擒拿手法”必用“泰山碎石擒拿手”再轉成用“小大山擒拿手”,來對付“管八方”的金剛杵。
“管八方”左繼右支,難於應付,忽然左丘超然招式一變,用的是“武當分筋錯穴擒拿手”一躍而上,竟摟住“管八方”的脖子。
“管八方”大驚,回手一記金剛杵橫掃。
左丘超然忽然平平飛出。
“砰”地一聲,“管八方”收勢不住,一杵擊在自己的胸膛上,鮮血直噴。
另一方面,他的脖子已被左丘超然扭反了筋,所以臉向後,耳向前,十分痛苦,狂吼掙扎。
蕭秋水長嘆一聲道:“此人雖作惡多端,但還是讓他去吧。”
說完一劍平平刺出,刺入了“管八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