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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求格局,不像蕭伯伯的劍法,自創一格,意境很高。”

鄧玉函是鄧玉平的弟弟,而鄧玉平就是海南劍派的掌門人。

左丘超然見蕭秋水走了進來,忍不住問道:“你呢?老大,你也是使劍的,有什麼意見?”

蕭秋水即道:“我的意見與鄧玉平大致相近,但我不同意玉函說伯伯的劍法是自創一格;伯伯那一下用掃帚打面,其實是變化自‘浣花劍派’的劍招。‘浣花劍派,花式很多,劍法繁複,劍氣橫,真正實用的劍招,不是美的劍招。把不好的全都淘汰,留下來往往也是實用的、方便的,同時也是美的。掃把的竹枝很多,那迎頭叉過去的一記,很像‘浣花劍派’之‘滿天星斗’,帚柄倒戰的一招,很像‘浣花劍派’中的‘倒插秧苗’,我覺得伯伯是活用了‘浣花劍法’,用到每一事物、每一時機上去,甚至還加上了變化,但他並不是自創一派。這一點讓我悟到,我們‘浣花劍法’大有可為之處,是我們尚未悟到的,而我們平時太不努力、太不注意、太把劍與人分開而不是合一了!”

蕭秋水正論到得意忘形時,唐方卻噗嗤一笑。

蕭秋水臉上一熱,期艾著道:“你笑……”

唐方臉色一整,故意不去看他,道:“我又不是笑你。”

蕭秋水正要說話,鄧玉函、左丘超然等都哈哈大笑起來,蕭秋水窘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唐方忍不住笑,替他解圍道:“我確是笑你……”又抑住笑,終於還是禁不住,笑容像一朵水仙在清亮的春水中乍放。

蕭秋水真要看呆住了,慌忙不敢看,囁嚅道:“敢情是……敢情是我說錯了不成?……”

大家又大笑,唐方笑道:“我是笑你……笑你那談論起來一副不可一世的……的神情。”

眾人又是大笑,包括幾位壯丁在內,莫不捧腹。唐方卻忽然正色道:“霸氣也很好。”

說著一笑,溫柔無限。

左丘超然圓場道:“好啊,好啊,你們談劍論道,我呢?對劍術一竅不通,要論劍,我們不如去找劫生,劫生的劍法也好極了。”

鄧玉函笑道:“超然老弟,你雖不會使劍,但哪一個碰上你這雙手,嘿嘿。”

左丘超然雖不諳劍術,但他卻是“擒拿第一手”項釋懦以及“鷹爪上”雷鋒的首徒,天下大小簡繁擒拿手,他無不會用,誰碰到左丘超然那雙手,真也如齊天大聖遇上了如來佛,任你怎麼翻,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左丘超然笑道:“別多說了,去找劫生吧。”

劫生就是康劫生,康劫生就是康出漁的兒子,而康出漁就是名列武林七大名劍之一的“觀日劍客”。

康劫生與蕭秋水、鄧玉函、左丘超然亦是深交,而今他們如往常般的笑鬧交談,自然也忘不掉把康劫生也來湊一份。

他們現在談話中又多了一個唐方,但他們卻根本沒把她當作外人,談得熟絡無限,好像深交已久似的,笑在一起,玩在一起,互相嘲弄在一起。

於是他們邊走邊談,走去“觀魚閣”。

唐方問道:“劫生兄也是‘錦江四兄弟’?”

蕭秋水即道:“不是,‘四兄弟,是我、左丘、玉函和唐柔。”

唐方詫異道:“阿柔?那你就是老大?”

左氏超然笑道:“是呀,他就是老大,我們都慣叫他做老大的。”

唐方忽然笑凝注著蕭秋水,笑得很輕很輕,像燕子碉啾一般,微風細雨斜一般他說:

“原來老大就是你。”

鄧玉函道:“唐兄弟是否踉你提起過……”一聲“唐兄弟”,引起昔日與唐柔相處的情景,心中一悲,竟然接不下去。

唐方婉然道:“阿大是我最要好的最要好的大哥,阿柔是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