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在這裡,須得早早結束了這場議會才好打點家主的後事!”
場中,再一次陷入沉默。
一時衝動以為有希望的丹詩琴頓時著了急,在邊上瞧了江凌苑兩眼,但又礙著自己跟江凌苑的關係僵硬所以不好多說什麼。
“凌苑?”
左穆也瞧得著急,他本就對左南庭這個大哥十分犯怵,從小無論是能力還是手段都從來比不過,更是帶了幾分敬畏的。
這一次,也不過是手裡的利益受了莫大的威脅,加上左少淵臨時出了意外才讓他借了幾個膽。
“凌苑,你這是怎麼了?”左穆一手扶住腦袋有些發暈的丹詩琴,擔憂地看著再次沉默的江凌苑。
詭異的氣氛裡,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催促了。
終於,在雙方耐性都即將耗光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虛弱沙啞卻威懾力十足的嗓音。
這道聲音所有人都十分熟悉,一轉眼,不禁齊齊輕呼了一聲。
來人一身病號服坐於輪椅之上,因病態而蒼白的面容戾氣不減,一雙薄唇微抿,眸光深邃而凜然。
“大少爺!”
“少淵?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左穆驚訝的一句話,落在不同的人耳朵裡有著不同的意味。
左南庭聽著這話,只覺眼前一陣黑暗襲來,高大的身軀禁不住微微一晃。
江凌苑驀地轉過頭,正好對上了左少淵朝這邊看來的目光。
兩兩相對,悄然勾唇。
“把人帶上來。”左少淵一旦開口,絕沒有江凌苑習慣性的委婉,一字一句皆是強硬無比。
下一刻,兩個醫生打扮的人被押到了議會廳內。
抬頭間,赫然是席醫生與司默省。
前者是這段時間負責照顧左老爺子的私人醫生,後者,是左南庭從軍營請來的軍醫。
席醫生一臉蒼白,原本臉上的儒雅溫和全都消失無蹤,此時只剩下了無邊的懊悔與惶恐。
江凌苑輕嘆一聲,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對上那雙情緒複雜的眼睛,咬牙道:
“怪不得,爺爺的病我一直覺得惡化速度過於快了些,因為在我定下最後那份治療方案之前,早就已經開始給爺爺做過長時間的內部調理。
可我不過是前去南美十多天的時間,回來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席醫生……你到底也跟了爺爺那麼多年,為什麼?”
若不是她對自己的治療方案向來確保萬無一失,這一次抱著萬分懷疑的態度前後徹查,恐怕隨便換了一個人來都無法察覺此事。
畢竟,在外人看來爺爺本就已經八九十歲的人,縱是離世也是理所當然的天道輪迴!
席醫生不答,只垂著頭痛哭流涕。
江沉跟在左少淵的身後,垂眼立在一旁,出列朝眾人道:
“前兩天左爺的車禍事件,我們交警部已經上交最高部門並且調查清楚了。”
左南庭鐵青著臉地抬起頭來,看向江沉的神色滿是不敢置信。
這件事情,路管部是絕對不會有人敢管的,可這個小子、這個小子……
江沉擔憂地掃了眼江凌苑,轉眼補上一句:“我是剛從軍部特轉到警部的調查專員,江先生,這種小事你可能不知道。”
軍部特派人員,有權拒絕服從警部最高部門的命令,左南庭一早安排好了路管部門,卻不知道會出現江沉這麼一個變數!
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下,門外忽然響起南隨和北意稚嫩的聲音。
“媽咪!”
北意一張小臉早已經哭花了一片,眼睛也有些浮腫,此時興沖沖地往議會廳內跑來,徑直往江凌苑的懷裡一撲。
南隨則是規規矩矩地隨後而來,一左一右牽著江亦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