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不過是一個苗女,她配不上你!”藍憫竹說到。
“藍姨,有些事不是你所cāo心,我和阿梨的事就是一件,就是離開這個家庭,我也不會和阿梨分開,我與阿梨是同一類人。”柳致知並沒有明說,現在的他實際上已與一般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見柳致知這個態度,藍憫竹很不高興,柳致知卻不問她的感受,出來和柳傳義道別,便自己回別墅去了。
倒是藍佑遙見藍憫竹臉sè不好,估計是說她的事不成,情緒立刻有些低落。柳傳義私下問什麼事,藍憫竹將情況一說,便痛斥柳致知不懂事,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實際上是家中養著他,不經意間鼓動柳傳義斷了柳致知的經濟來源。
柳傳義淡淡地說:“你也不要cāo心,致知的事讓他自己拿主意!”
“致知也太不懂事,我們這個家庭,娶一個苗女,不是讓人笑話嗎?門不當戶不對,雖然明面上現在不講究門當戶對,但事實上如果相差太大,怎麼可能幸福!”藍憫竹氣不平,自己為他cāo心,柳致知卻不知好歹,像他這樣,一旦離開了家中支援,估計什麼也不是。
藍憫竹卻不知道,現在的柳致知已不是一年多前那個柳致知,就是完全離開家,他也能自在活下去,柳致知身邊現金就不下百萬,如果柳致知想成為富翁,真的很容易。
柳致知回到自己的別墅之中,心情已完全平靜,對世間糾紛現在已經看得極淡,隨著修行的深入,他離普通世人也越來越遠,他知道藍憫竹以前對他起過壞心,不過看在父親的面上,他不想追究,去年chūn節期間,jǐng告了他名義上舅舅藍憫松一次,藍憫竹態度轉了一個方向,換了一個手段,不過所爭的是世間財富利益,對柳致知來說,這些都是過眼煙雲。
柳致知洗過上床,開始一天的晚課,坐了兩個多小時,起身活動了一下,修行已到一個瓶頸,依自己這一年多來看的書,還有邵延傳給他的資訊,知道自己算是補漏已成,築基已過,當然不是小說所說的築基期,而是他在修行之前已破身,已動情事,現在卻是回覆到情事未開之前,下一步將是小藥生,小藥一生,自然周身脈開,外三寶不漏,內三寶自合,自然先天一點至陽之氣化為丹母,為金丹打下基礎。
柳致知也不著急,修行機緣到時,自然而成。柳致知收了功,想了想,又取出中興劍,準備與劍溝通,他胸中一口劍氣已打磨得有一段時間,今天第一次與劍溝通,如果能成,再將胸中一口劍氣與劍相合,那麼目光所及,飛劍斬人首級,不像現在並無遠攻手段。
柳致知將中興劍放在腿上,目光垂簾,一絲眼光落在劍上,心意亦在劍上,一呼一吸間,劍微微振動,似乎與柳致知的呼吸相應,漸漸柳致知忘掉了其它,心神之中,唯有此一劍,劍漸漸隨著柳致知的悠長呼吸,綻放出白sè光華,一明一滅。
柳致知感受到劍中一種意志,沉澱了近二千年的意志,那是一種為天下生mín zhǔ持命運,為國家民族復興的意志,正是當年鑄此劍的目的,此劍成,卻未能引起漢代的中興,便消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今rì柳致知意識與之溝通,這種意志終於冒了出來,執此劍,合此劍,將是為國為民,然而,卻不合柳致知的心意,柳致知一下子從這種意志中退了出來。
柳致知眼光復雜看著中興劍,他對這口劍已有感情,自從得此劍,伴隨著柳致知,仗劍而行,三尺青鋒,快意恩仇,痛飲寇仇血。現在卻發現,此中鬱結一股意志,卻與柳致知的所求劍意不合,柳致知是一劍斬盡求道之路上的阻礙,而不是為民族國家中興。
柳致知終於嘆了一口氣,收劍入鞘,看來還得重新找一口劍,或是自己找材料,想法鑄一口劍。不過目前這口劍暫時將就著用,想練成飛劍,暫時是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