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飛起,但身體卻遁了出去,不遠處,一個無頭的身體陡然憑空出現,緊接著頸項中噴射出三盡多高的鮮血,屍體跌倒。此時,服部千成那把刀才斷成兩截墜地。
而土御光渡目視這一切,魂飛魄散,被何惲的攝靈絲一下子纏到身上,攝靈絲一下子變得血紅,土御光渡身體迅速癟下去,不一會成為乾屍,而柳致知的藍色劍光一閃收了回去。
結界悄悄的崩潰,外面的忍者一見,轉眼退得一乾二淨,只留下幾具屍體,何惲一見,光華一閃,新的結界又起,他不想明天報紙雜誌及電視上報導此事。
而此時,能淨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他盤坐在地,臉帶微笑,緩緩抬起頭,眼睛明亮而空明,柳致知來時說起來時間長,只不過一二分鐘,他轉頭看向能淨,見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由一愣,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更多是一種感慨,一種見到有人覺悟的感慨。
“施主,你來了,我一生有一件事,一直想和施主說,卻一直沒有辦法開口,現在可以開口了。”能淨見到柳致知,開口說了這一段話。
“大師,往事已過,你我心中明白就行,想不到大師在生死關頭,輪刀上陣之際,能悟透佛理,恭賀大師,得以往生極樂!千江共月,大師不枉修行一世。”柳致知第一次對能淨表示尊敬,一個人以前不管行為如何,能在最後關頭覺悟,這就不簡單。
“我一生從未將佛理修行放在心上,以前不過口頭禪,現在才明白,你爺爺為什麼修行五鬼法術,最後卻深入佛門,我還笑他,現在我明白了,你爺爺早就看透了,而我卻身在佛門,盜書修行邪術。”能淨說著,一陣陣咳嗽,嘴角掛出一條血跡。
“大師能臨終覺悟,也有大智慧,從今後不再沉淪苦海!大師盜書,修行五鬼法術,卻也是為國為民,術正則人正!”柳致知恭敬的說到。
“我盜書修行邪術,本意為己,不得已才走向這條路,想不到佛祖沒有拋棄我,讓我在最後關頭,明白佛理,阿彌陀佛!”能淨微笑著說。
周圍的人已經圍了上來,何惲一見能淨的氣色,頓知不妙,不由悲由心發,雖沒有落淚,但悲切之意還是被能淨看來,他嘆了一口氣,說:“一直以來,我從你身上學到不少,你所修行,我現在算是明白,術無正邪,但你內心恐怕已有魔頭,自己當心!”能淨在最後關頭,徹底擺脫人類的侷限,模糊中看見的真像,而何惲卻不覺,柳致知略帶詫異看了何惲一眼,心中埋下了一個疑惑。
能淨又喘了一口氣,他的鼻中流出的鮮血,說:“柳施主,請你念《心經》,我將發火燒身,將我的骨灰帶回華夏,本來,在什麼地方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算是我的私心,我還是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華夏,你們也不要悲哀,我知道我到哪裡去,選擇《心經》,不在於別的,它比較短,而且蘊含了佛理。大眾,就此別過!”
“輪刀東京街頭,五鬼加身忽解脫;一生心機空自費,咦!紅塵之中顛倒翻,今日頓開枷鎖,才知昨日拙;性靈空又空,滿眼綠水青山出!”能淨最後說出辭世偈,一說完,耳邊傳來柳致知的唸經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婆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隨著柳致知的《心經》聲起,能淨合上眼睛,身上火起,周圍特殊部門的人會念《心經》皆隨聲誦唸起來,煙火之中,五鬼作五色,散去了一身鬼氣,雙手合什,能淨在一遍火光中現身,當然,這一切普通人看不見,但現場哪一個是普通人,能淨合什向眾人致謝,天空之中現出一扇大門,能淨和五個人一起投入門中,還有一條幽靈犬也跟著他們,一起消失在天空中的大門之內。
能淨的骨灰之中,一顆顆舍利閃現著光輝,雖然都不大,但卻證明著一個僧人最後的覺悟。
“將能淨骨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