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哈哈大笑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個人,他不是也在你手裡嗎!老夫還能慘到哪裡去,現在這個樣子已是生不如死了,我還會怕什麼呢?要是經不住折騰,死了倒是更好。”
南宮曄殘酷的笑道:“我不會讓你輕易地死掉,因為你必須為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肉一塊塊腐爛,最後化作一灘血水。即使如此,仍然解不了我心頭之恨!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享受吧。”說著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一字一句,道:“忘了告訴你,我不是南宮曄,我,是南—宮—澈,當年,你們讓人五馬分屍的那個三王子!”
葉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一時竟反應不過來。“什麼?你,你……那他……”望著他醒悟後,震驚又後悔的神色,南宮曄嘲諷一笑,優雅地轉身離去。
如陌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孤單蕭瑟的背影,心裡湧起一陣酸澀之感。
不一會兒,又來到另一間較為乾淨的石室。當這扇石室之門開啟後,如陌看清裡面的中年男子時,心底一震。
是他?!沙仲!她記憶力一向很好;即使只見過一面,又隔了十年之久,她依然記得這張面容。
跟葉恆相比,這個中年男子的待遇好了很多,既沒有被鎖起來,而且石屋裡還有一張不算太寬的床,可以供他休息。他就坐在床上,看到他們進來,便抬起頭望了過去。正看到如陌的側臉,那一剎那,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詫和憤恨,速度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緊接著向他們衝了過來。
“語衣!”他越過南宮曄,抓住如陌的肩膀,滿臉的驚喜與期盼,急切道:“你回來了?語衣,我又見到你了……”說著便要將如陌擁入懷。
南宮曄臉色微變,一把拉開他,將如陌護在身後,沉聲喝道:“你看清楚點,她不是!”
那人一愣,連忙退後,喃喃道:“不是?怎麼會不是呢?語衣……她去了哪裡?我們說好再也不分開的……語衣……”他像是瘋了般,渙散的目光沒有焦距,一陣低喃,一陣癲狂,轉過身抓起床上的衣物使勁地撕了起來。
他,瘋了?!
如陌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用手扶著牆壁,她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嗎?他是解她生死蠱唯一的一線希望,可是,他已經瘋了!難道是命中註定,要她活下來,就是為了讓她承受這永無止境的痛苦與折磨嗎?
南宮曄望著那人,複雜的目光變幻莫測,擰眉道:“只有你知道她的去處。告訴我,她去了哪裡?她是不是還活著?為什麼她當初會離開?”
那人似沒聽見般,將撕爛的衣物扔了一地,仍然不停地低喃:“不要離開我,語衣,別走!別離開……求你,別離開我……”他語無倫次,蒼老的面容上掛著渾濁的眼淚,是那樣的淒涼與無助,彷彿失去了最心愛的寶貝,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實情感,帶著絕望的蒼涼。
南宮曄大步上前,奪過他手中拼命斯著的被子,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厲聲道:“沙仲,你少在這兒裝瘋賣傻,本王容忍你已經八年了,你要是再不說,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衝動要了你的命!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哪裡?快告訴我!”
那人彷彿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抬頭看向石室的頂端,一徑的重複著那幾句話。偶爾似想起愉悅的事情,發出呵呵的笑聲。更多的時候,他那死寂一般的眼眸,充滿著對死亡的渴望與嚮往。
南宮曄終是沒下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拂袖離去。
如陌轉身時頓了下,因為她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異常凌厲的目光,但她並未回頭。
出了密室,南宮曄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心情似乎也非常低落。如陌此時心中也亂的很,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