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如同一塊深邃的綢緞緩緩鋪展,將天邊最後一抹餘暉吞噬。
沈清蜷縮在床上,周身被一層淡淡的暮色包裹,她未開燈,任由黑暗將自己吞噬。
她的目光空洞而呆滯,彷彿失去了焦距,只是機械地望著天花板。
那裡是一片無盡的黑暗,與她此刻的心情不謀而合。
手機螢幕在床頭櫃上閃爍,光線忽明忽暗,是南澤言一遍遍撥打的電話。
那光芒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刺眼,每一次閃爍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一擊。
但她只是靜靜地望著,手指始終沒有觸碰到那冰冷的螢幕,彷彿那是她與外界隔絕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糾結與掙扎。
孩子的問題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她的心房。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顯示出她內心的掙扎與不安。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臥室裡漆黑一片,只有手機螢幕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
這黑暗彷彿也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矛盾與迷茫,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找不到一絲光亮。
經過陸澤南跟虞歆的開解,其實她是有一些動搖的。
畢竟孩子在她肚子裡,是她的親骨肉,她沒有那麼狠心。
可是,讓她這麼快做決定留下這兩個孩子,她又覺得有點害怕。
留下這兩個孩子,肯定就要跟南澤言結婚。
家裡不可能同意她當單親媽媽。
而且,她也沒那個勇氣。
雖然,她曾經聽說過,南澤言的母親南渝。
年輕的時候,是偷偷跑到國外生下的南澤言。
那時候,她也是未婚先孕。
但是,讓她偷偷跑去國外生子,她真的沒那個勇氣。
她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又如何能去照顧上兩個寶寶。
讓她為了孩子嫁給南澤言,她心裡不甘心。
憑什麼他這些年在外面玩女人,她氣都沒有消,卻因為這兩個意外來的孩子原諒他。
那他以後肯定會覺得,自己就是上趕著。
這樣一想,心裡挺鬱悶的。
可是為了跟他賭氣,就打胎,好像真的有點殘忍。
沈清只怪自己,真的不該約明天的手術。
怎麼著,都該再好好考慮一下嘛!
給自己多一些時間跟空間。
畢竟,是兩條小生命。
她感覺自己還是草率了。
想到這裡,沈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面;她渴望這兩個孩子,那是她和南澤言愛情的結晶。
她原本就:()蓄謀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