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徐峰若有所思嘟囔,一語驚醒夢中人,反應快的幾個,瞬間懂了徐峰的言外之意。
絡腮鬍根本沒打算放過他們,那又是誰殺掉這些人,救了他們?幾人面面相覷,想不明白。
“會不會咱們這些人裡頭隱藏著高手,察覺絡腮鬍出爾反爾,怒而出手殺人?”孔小平弱弱分析。
“咱們?”
接話的嚴冬下意識環顧眾人,最後發現屬沈浩淡定,好似發生的這些事情,與他無關,趙小寶、蔣策也沒一驚一乍,但無論如何,他不會把殺人的人,跟以沈浩為首的這幾人聯絡起來。
他們幾個哪有這本事。
嚴冬如此想,實際上,大家都不認可孔小平的想法,人就這樣,習慣把身邊人想的很弱,自己永遠是最強的。
眼下,一個個心慌意亂,顧不上琢磨誰殺的人,只想趕緊返回住過一晚的寨子,那裡相對安全。
徐峰找到裝著幾十部手機的網兜,開啟一看,裡邊的手機、衛星電話,全被破壞,不能用了,而從絡腮鬍屍身上搜出的一部衛星電話,無法開機,多半是他被射殺倒地時碰壞這部衛星電話。
沒有求救工具,只能先往回走,頗為無奈的徐峰帶領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疾行,沈浩等人刻意走在後邊。
“你做的?”後知後覺的蔣策壓低聲音問沈浩。
沈浩笑而不語,無異於預設。
蔣策猛拍腦門,懊惱自己睡著,錯過好戲。
走了一白天的山路,往回返的時候更顯漫長,尤其一片漆黑的後半夜,靠手電筒的光趕路,愈發艱難。
大概驚嚇過度,沒有誰抱怨路難走或想休息,都恨不能趕緊回到村寨,不知不覺,天色變亮。
徐峰看著具有衛星定位功能的手錶,大致計算出走多遠,心中焦躁,三個小時,走十幾公里,太慢了。
瀰漫血腥味那片林子裡。
淡淡晨霧中隱現十幾條身影,與死去的人衣著一致,彷彿死人復活,幸好徐峰等人已經離開,不然膽子較小那幾位,得被嚇死。
十幾人從晨霧中走出,身上並無傷痕血跡,不是死去的那十一人,為首的青年,古銅色的臉膛,稜角分明,很酷,也很冷,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到二十七八歲之間,但氣場迫人。
此時,這冷酷青年所在位置,正是昨夜徐峰等人搭帳篷的地方,他蹲下來,撿起一根長頭髮,面無表情嗅了嗅。
“老虎哥,阿桑他們全死了,十一支M16,只有蚱蜢那支槍的彈夾少一發子彈,而且”匆忙跑過來向冷酷青年彙報情況的漢子說不下去了,好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又無法形容的詭異狀況。
“說。”被稱為老虎哥的青年不怒自威。
“四個被扭斷脖子,另外七個,眉心受重創,導致顱腦損傷,應該是不分先後被殺,沒有還手機會,我認為,兇手只有一個,是練家子,實力非常強。”彙報屍體情況的漢子說出自己的判斷。
這麼兇悍的高手,他平生只遇到過兩個,除了殺人兇手,還有一個,便是眼前這位年輕的老虎哥。
擺弄手中長髮的老虎哥,頗為不屑撇嘴,顯然沒把殺掉他十一名手下的兇手放眼裡,他覺得,唯有從亞馬孫原始雨林腹地那座訓練營活著走出來的人,才勉強算得上強者。
那座訓練營,叫煉獄,他曾呆過的地方,身為那批孩子裡的最強者,卻因為過於驕傲,在後來執行任務中屢次抗命,被踢出組織,淪落到金三角。
憋屈!
滿腹怨念的他咬牙切齒。
想到煉獄,他又想到一個人,一個叫沈浩的傢伙,多次不給他面子,可恨的是,教官全偏袒那小子。
狗屁組織。
遲早有一天得為所作所為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