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則是屬於那種大家閨秀,舉手投足給人一種舒適柔和感,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但那樣走在一起,卻又毫無違和感。
不過好在茶樓中的男人們也都是看看,飽飽眼福,沒有上去招惹兩人。
要說這間茶樓,應該與陸安然相沖,兩人上了二樓,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點茶水,就有幾個人從三樓上走下來,雪歌隨意一看,為首的一人乃是個精神爍爍,容貌俊朗的男子,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雪歌好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便盯著多看了會兒。
見雪歌盯著一個方向看,陸安然背對著樓梯方向,便回過頭去。
這一看就臉色微變,立即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雪歌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你認識?”
問到這兒,再看陸安然的表情,雪歌恍然大悟,同時也記起了那幾個眼熟的人,那幾個上了中年男人,全部都是大理寺的官員。
陸安然低著頭,不想被那人發現,卻不想小二正好熱情的上前來詢問兩人要點些什麼,雪歌知道她的心思,便自顧自的點了些茶點,誰知早在小二朝他們走來的時候,那個年輕男子的目光就已經移了過來,先是看見了雪歌,眸光一閃,有些驚豔。
視線再移動一些,便瞧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陸安然今日穿著身水藍色的長裙,長髮用髮簪束起,造型簡單卻又清秀,在這兒夏季中猶如一杯清茶,沁人心脾。
年輕男子走到二樓,側身為幾個大理寺的大臣讓道,微微彎腰,歉意的開口:“幾位大人,下官遇見個朋友,需要前去打個招呼,就不送幾位大人了。”
幾人目光繞過他看向遠處,正好與雪歌投來的視線對個正著,都以為羅烜所說的朋友是雪歌,心想著此人還說自己沒背景,都和容王府有關係了還沒背景!
為官多年的人,自然懂得審時度勢,紛紛客氣了一下,然後不再逗留,下樓離開了。
直到送走幾人,羅烜才轉過身來,朝著陸安然的方向走來,雪歌瞧見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低聲提醒了句,陸安然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不願意與他相遇。
在雪歌看來,這大約就是命運了吧,本來打算去月樓,卻不想月樓關門,便臨時到了這裡,居然還能在這兒遇見個麻煩。雪歌安靜的坐著,自顧自的端起茶杯,裝作沒有看見,羅烜徑直走到兩人面前,這才停下腳步。
風度翩翩的行了禮,道:“冒昧打擾了。”這話是衝著雪歌說的,他們二人之間的事,雪歌也不好插手,便隨意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始終清清冷冷的表情,明明猜到了他的身份依然如此,在雪歌的認知中,只有自己人,敵人,剩下的一律算作陌生人,對於陌生人,就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羅烜多看了兩眼雪歌,然後才看向陸安然,後者聽見他的聲音也不好再裝下去,便拿出從小學習過的禮儀來,禮貌的衝他點頭:“羅大人也來這裡喝茶?”
她沒有認出先前與羅烜走在一起的人,只是禮貌性的問一句而已,卻不想羅烜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說了句:“安然與我還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陸安然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道:“抱歉,你是府衙大人,安然理應遵守規矩喚你一聲羅大人。”見陸安然堅持,羅烜也不再多說,再次看向雪歌:“在下能否坐在這裡?”
雪歌看了眼羅烜,心中冷笑,果然誰太子提拔上來的人,怎麼會沒有能力,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就知道利用自己了。若是問陸安然,後者雖然不會明確的拒絕他,但也多少會表現出一些不願意的姿態來。
但若是問自己的話,兩人尚未認識,出於禮貌,加上他與陸安然認識,雪歌也不好拒絕,眼前這人,對於人的心態把握極好,不過可惜,雪歌的思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