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韶兒點頭,下一刻又淚落如雨。
是她大意了。
京城這是非之地,哪有幾個好人。
她不該讓女兒去赴詩會的!
翌日,一早。
沈勛難得睡到日曬三竿。
他看了一眼懷中人,眸光是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溫和。
不過,沈勛沒貪戀,他起榻去了隔壁屋子,又恢復「沈勛」這個身份之後,才又折返屋內。
他給蘇吱吱餵了一顆補充精力的丹藥,又親手給她餵水。
看在蘇吱吱昨日哭哭啼啼的份上,沈勛服侍的十分周到。
不多時,蘇吱吱悠悠轉醒。
沈勛就坐在床沿看著她,淡淡一笑,「你醒了?昨日的小倌,你還滿意麼?」男人有些春風得意。
蘇吱吱渾身痠痛,但那股令人窒息發狂的灼燙感已消失。
她倒是還記得那小倌的模樣,是個俊朗男子,還是個小啞巴。
蘇吱吱沒想到沈勛當真會信守承諾。
哼,他果真不是當真心悅她。
否則,也不會同意給她找小倌。
上輩子,終究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蘇吱吱四處望了一下,這裡是客棧,天也亮了,她該回去了,又讓母親憂心了。
她試圖支起身子,沈勛不碰她,讓她自己來。
他知道,這小女子對他戒備得很。
蘇吱吱靠在床頭,又從沈勛手裡接過茶盞,將茶水一飲而盡,她這才回答了沈勛的話,「那小倌處處都好,容貌俊朗,活兒也不錯,他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南風館的人?」
一言至此,蘇吱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她一愣,又錯愕抬頭。
沈勛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讓玄鏡司的女侍,給你沐浴換了衣,你總不能那般狼狽的回去。」
蘇吱吱鬆了口氣,瞥了一眼沈勛,神色不善。
沈勛內心呵呵冷笑。
剛剛還誇他,這又嫌棄他。
蘇吱吱又問,「沈世子還沒告訴我,那小倌到底是誰?我要買下他。」
沈勛,「……」買回去作甚?她還嫌昨晚不夠?
沈勛面色如常,「為了你的名聲,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以免被人知道了,屆時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蘇吱吱卻不以為然,「我又不打算嫁人了,養個小倌怎麼了?你們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為何女子就一定要從一而終?而且,南風館那種地方,本來就是你們男子光顧。男子們都已經男女不忌了,為何我們女子就要恪守禮數?」
這是甚麼謬論?
但奇怪的是,沈勛被堵得無話可說。
不過,鬼使神差的,他強調了一句,「我從未去過南風館,昨晚是讓手底下人給你挑了一個最好的小倌。」
他不是那條道上的人。
蘇吱吱不置可否,「小倌倒是令我滿意的。」最起碼起初那小倌甚是溫柔,但後面她就完全不記事了。
蘇吱吱試著下榻,離開之際,她看向沈勛,「我需要避子湯。」
沈勛,「……」
他眸光乍寒。
男子的本能就是想要繁衍子嗣。
尤其是和自己心悅的女子。
不過,轉念一想,沈勛不敢保證他可以和蘇吱吱生孩子。
片刻,沈勛聲線清冷,道:「好。」
沈勛單獨見了魏先生,詢問了一事,「這避子湯可有什麼害處?」
魏先生自然明白沈勛的意思。
「大人,避子湯屬涼,服用多了會影響日後生育子嗣。」
沈勛眉心倏然緊擰。
子嗣……
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