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上一倍。原因無它,傳抄的人太多,用紙頻繁,故而供不應求便得漲價。
南國有兩寶,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拉動南國的經濟發展,分別是花朝節會,與顧況。且前者是萬人同慶才造成的虛假繁榮,後者是一己之力引得萬人追捧,可謂是——神人啊!
陪著顧太守一塊登上高臺,小花覺得自己想多了,世上的才子一般都是美男子,遠觀著顧況素衣長身,行走之間一派朗俊之氣,應該長得不是很差。
小花看裴莠莠,覺得她有些羞澀不安,手指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那盆魏紫,臉紅得能滲出血,也是啊,一個小姑娘這樣明目張膽的跑出來相親,不羞澀一點就顯得有點太過奔放了,不過看方才裴莠莠一提到顧況就兩眼生光的狀態,說不定待會忍不住就撲上去抱著顧況不放了。
這種瘋狂的儒慕情節小花確實早就見識過了,當年在皇宮的時候,那些個女子就曾經在御花園中這樣表達過對皇帝陛下不死不休抵死纏綿的愛慕之情,當然,表達這樣的情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本錢的,你要是長得醜往大街上衝人拋媚眼,那可是白日裡裝鬼,嚇死一條街的人。
等他走近了,小花才見他臉上帶著一個白麵具,看上去有些古怪,面具的嘴角沒有弧度,無悲無喜,倒不像他盛名該配著的奇怪飾品。
他這樣戴著面具來見過顧太守夫人和董嬈,卻也沒有人疑問,小花繞著他飄了幾圈,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看一看他長什麼模樣。
青天白日的帶著一個面具做什麼了,又不是演戲,即便演戲,下臺了也是要取下面具的。
“真意近日染了些病,怕驚擾了王妃,故而帶上了面具。”
太守夫人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裴莠莠,舒了一口氣,小花弄不明白了,什麼樣的病需要帶著個面具出來見人啊。
裴莠莠聞言卻移過了頭,略顯小女兒姿態的與顧況對視一眼,小花正好飄在顧況的身邊,清楚的見到裴莠莠看顧況的眼神,三分愛慕,七分崇敬,十分的勾人。
她起身,走向中間,鄭重而又不失秀美的伏低身子,折腰行禮,“小女子裴莠莠,見過太守大人,”她頓了頓,略抬起明亮的眼睛,眼波傳情的看著顧況,“見過顧公子。”
顧況有些呆了,大約是沒有被骨灰級的大美人這樣對待過,白麵具下的兩頰有些紅暈,雖無人看到,但是還有自覺有些唐突,輕咳了一聲,柔聲說:“裴小姐好。”
這話有些呆,身邊的人也都笑開了,即便是小花也忍不住笑了,她雖不懂人間情愛為何物,但是也知道這兩個人大約是看對眼了。
日頭升到正中央,七月的太陽,很是毒辣。董嬈已經有些懨懨了,跟左右的侍女表示要回太守府歇著了,她已經定下明日啟程去青丘山,小花自然心花怒放。
再看這兩個年輕人,約莫是太守夫人提起了裴莠莠十分喜歡顧況的詩詞,說道顧況的書畫也是一絕,兩個年輕人便去了東都有名的聚雅齋品書賞畫。
小花左右沒事情做,又不想在跟著董嬈回太守府去,她雖然也是女子,可是自覺天生麗質難自棄,其實這日頭再毒也跟她沒關係,她一隻鬼,再怎麼折騰也就都那樣了。
在這個豔陽如炙的盛夏中,小花飄在半空中,看著方才還在高臺上相聚的人各自散去,向著僻靜處而去的那一方,顧況撐著傘,裴莠莠懷抱著她珍愛的魏紫,看那背影才子佳人,只是歷來才子佳人總多波折,總多波折便各自東西流。小花自覺沒有偷窺小年輕人談情說愛的習慣,所以順著董嬈離去的方向飄去,卻不期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美男子。
白玉束髮,面若敷粉,唇紅齒白,身子修長,總之是極為的好看,小花腦中形容人的詞彙不多,總之好的詞彙都儘可能的堆砌到這個人的身上,才覺得不負